梓庆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
那个男人也应和地发出了然的笑声。
赵季的手搂住梓庆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准备。”
梓庆转过去抱着他的腰。
赵季卡好时间,在中年女人推开梓庆房间门的一刹那,接着门的声响,推开窗户一跃而出,落在一座塔楼的屋顶。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
市集中心的朝拜还在继续。
没有了门窗和建筑的阻隔,那祭典上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进耳朵。
梓庆耳朵一红。
赵季探头看了看路,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做吗?不做我们就出去了。”
说完,他借着月光看清了梓庆红彤彤的耳垂。
那**的声音突然就闯入了脑海。
只有他一个人时还没有不适的感觉,可是现在自己怀里还带着个梓庆,他开始不自在起来。
梓庆所有的行李都穿在了身上,没有什么要回首的。她说道:“走吧。”
赵季带着她在屋顶上飞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逃跑,梓庆肯定就要叫出来了。
赵季带着她,在半空中飞腾,足间时不时点过碧瓦飞甍,夜风拂过,吹起梓庆鬓边的碎发,赵季飞得很快,梓庆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好侧过头将脸躲在赵季怀里。
腾空的刺激感,最大程度来源于失重的那一瞬,全身上下那种无形间的束缚统统被抛掉,只留下即将飞翔的错觉。
她开始理解为何武侠小说总要塑造那种乘风踏月,轻功卓绝的大侠了。
梓庆在心里记下,一定要乘着身体基础好,让赵季教她飞。
两人无声无息地翻过民居,翻过围墙,落雁镇的旧址绵延广阔,但是只有靠近那个祭祀点附近一圈才有人烟。他们找了个偏远的荒僻地方落脚。
这里全是一堆残砖破瓦,两人找了个勉强干净的地方坐下。赵季撑开伞,问道:“这伞能变个颜色吗?红色太显眼了……”
红伞好似生气了一般,自己飞在上空,张开伞面在空中旋转。
梓庆道:“挺好的。”
她看见赵季白着一张英俊的脸站在红伞下,脑壳一卡,说道:“你拿着个红伞,在晚上像鬼一样,挺吓人的,这不挺好吗?”
赵季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红伞十分维护自己的主人,立刻收拢起来再梓庆的头上敲了一下。
“哎哟!”梓庆抱着头叫道。
赵季凶红伞:“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红伞左右不定地摇摆着,最后自暴自弃地掉在地上。
赵季一脸嫌弃地将它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你这伞有名字吗?”
梓庆还真不知道她手上的东西都叫什么名字。她当时只是随意将公输府还完好的东西都收拢起来,谁知道她收了什么玩意……
应该说,谁知道公输府到底藏了什么玩意……
她拿着伞细细端详:“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制造它的主人应该有留下什么东西在上面。”
赵季顺着伞柄往上摸,发现在伞柄上有一行细细的小字。
两人立刻凑在一起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是结婚用的歌。
赵季把伞柄立过来,伞柄下还刻着一个字——芝。
娟秀而冰凉。
赵季问道:“这是你家人做的伞吗?这位芝前辈又是谁?”
梓庆有些不确定地打开伞,仔细看了眼伞骨的制作,见果然有几处与公输家的做工不太一样,更像是墨家的手法。
芝……
又叫芝又和墨家又关系的人,梓庆所知道的只有那一位。
一千年前,那个人被看做公输家的最强者,大陆最顶尖的制造师,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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