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不少桌上都是热闹的谈笑生。唯有陈岩他们这桌主桌显得特别安静,人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话。
碗筷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王成似在努力破冰,招呼道,“吃饭,赶紧吃啊。”
此刻徐易白身边的女人起身,“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王成为首的一群人笑嘻嘻地,“去吧,快去快回,别耽误了下面的好菜。”
那女人又弯腰附在徐易白耳畔,喃喃低语。
徐易白也瞬间起身,向众人道,“她对这儿不熟悉,我陪她去。”
随着两人的视线消失,这桌上的人立马变得热闹起来了。
“班长还是班长,他朝这儿一坐,我都不敢讲话了。”
“操,你可得了吧,你是看到班长女朋友眼睛都直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唐突了美女。”
人群哄笑一阵,又有人直言,“班长能力真强啊,哪怕徐家败的不像个样子,谈个老婆依旧如花似玉的。”
人群唏嘘声更重,“你说徐家好好的一个上司企业,前景那么好,非得学人家弄虚作假,最后败的还是自己不是?”
“切~”,人群中浓浓地不屑声传来,“别说,要不是他们自己想钱想疯了,会遭报应?”
有人附和,“我看徐易白也不是个好人,这事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不然能往牢房里钻?”
“要我说,有钱人还真能使鬼推磨,人家搁在牢房里就呆了两年,就跑了出来了,可是活生生三条人命没了,死无全尸啊~”
“哐啷”清脆的一声,水杯落地的声音,把大家从对徐易白和徐家的讨伐中拉了回来。
大家把视线落在了这个一直没出声的小霸王身上,他的身世隐秘,大家一直不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但也知道他矜贵不可侵犯。
对徐易白那种忌惮,是因为他是班长,背后靠老师,对陈岩的害怕是来源于身体不可控制地恐惧,他一瞪眼,或者冷着脸,大家就知道他要发飙了。
而此刻他冷着脸,眸色暗沉,不辨喜怒,他低头看了看被他故意打碎的酒杯,视线淡淡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每个人心里都发毛的厉害,有一种不知道将要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的惊恐。
在大家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一直冷着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抱歉啊,失手打碎了,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随着陈岩立马走了出去,人们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是真的不好惹。
洗手间里,徐易白还在洗手,陈岩闯了进来了,还顺手将门锁了起来。
在徐易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被人用力狠狠地拉扯着,向前走。陈岩力气很大,徐易白没防备,被甩到厕所的门上。
紧接着,他的右手被上举,死死地压在门上。他来不及生气,抬起头,对上陈岩阴沉的目光,忘记反应。
男人笑了笑,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嗜血疯狂,狠厉至极。
“阿白,我说过,你逃不掉了。”
热气喷洒在徐易白耳畔,他的心跳动得厉害。
像是不够,陈岩低下头慢慢靠近,似动情地呢喃,“不听我话?”
徐易白心跳得热烈,但白皙俊俏的脸庞却一片平静,双眸安静注视着他,不吭一声。
陈岩又,“嗯?”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呼喊,又像末日的倒计时,嘶哑深沉。
徐易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陈岩的脸上终于绷不住,像是魔鬼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慢慢低下头,直到靠近那片柔软,然后抵死缠绵,口水混杂。
而徐易白丝毫没有抵抗,灵活地应对着,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他们也早已做过许多次,每一次情动,酣畅淋漓后,他总会温柔地吻着他,似乎用尽了他的耐心。
许久,陈岩慢慢退了出来,又仔细描摹他唇边的轮廓,似流连忘返,又似惩罚,勾的徐易白心里像是有小虫子在爬,情难自禁。
陈岩似乎发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在他的嘴边重重地咬了一口,徐易白刺痛,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嘴里漫延开来。
“可得让你好好回忆回忆,不然你都不知道‘珍重’两字怎么写!”
陈岩离开他的嘴唇,声音低哑暗沉,浓浓的警告感。
徐易白突然想起车站一别,他对他讲的话,“阿白,以后,好自珍重。”
像是终于明白了,压抑的情感终于释放,“山石,我以为你的那句好自珍重是告别的意思。”
“操。”陈岩不可置信,一拳直接打在了门上,似乎是泄气,“老子那是让你自珍自爱。想离开老子,门都没有。”
徐易白看着陈岩,笑了。
“你笑什么?老子叫你不准离开老子,有问题么?”
徐易白笑意盈盈,“就算庄子,孔子,叫我离开,我也不走。”
“好啊,那你就别跟老子逼逼了,外面那只花孔雀给我处理掉呗!”
徐易白的脸色瞬间凝固,似乎有些为难,“山石,你相信我,再给我点时间。”
陈岩的头耷拉下来,隐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神情,“快点把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孔雀给我处理的干净点。”
徐易白应好,向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陈岩的话响起,“阿白,我信你,所以我不追究,不过问,希望你对得起我。”
徐易白刚走出厕所门口,就和倪采儿迎面相碰。
女人的视线立马就落在了他唇上那块被咬破的地方,奇怪地问,“你的嘴怎么了?”
徐易白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笑了,这男人太坏了,看来早就料到了此刻,甚至是留下印记,因为明眼人总会明白一二。
而现下,徐易白也不打算解释,而陈岩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那声,“你的嘴怎么了?”
温柔的女声带着单纯的疑惑,陈岩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
但是他确实没安好心,“小姐,这都看不出来,这分明是人咬的啊~”
倪采儿这才发现厕所门口有人站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徐易白也转过头来看着他,神色平淡,没有陈岩害怕看到的害怕他和他事情暴露的慌张,他现在至少是安心的。
他继续说道,“原来我隔壁便秘的一直抽气的那个人是你啊,你看你也太使力了些,嘴都咬破了。”
说完他笑嘻嘻地,毫无负担地走了,却给徐易白的风光霁月的形象成功抹了黑。
留下徐易白和倪采儿两人尴尬地互相看着。
徐易白到底是个矜持有风度的人,对上倪采儿打量的目光,也丝毫不见慌张。
倒是倪采儿有些尴尬和不知如何处理,她从没见人把这事说的这么清楚。
她慢慢走进徐易白,低声道,“要不,我给你买点开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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