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博弈远还没有结束。
病中我根本起不了床,韦一笑就把一热水瓶的开水放在床边,每过三个小时回来给我重新打水。第一条我连倒水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陈景琥和韦一笑轮流过来照顾我的。
他们工作很忙,请假并不容易,我内心很愧疚,只觉得又是多欠了两人的人情。
不过有个好处,我还只是个屁大点的孩子,耍耍无赖也就过去了,人情世故我暂时还能不去理会。
可我怕的就是他们要我必须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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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一周,我终于又能和韦一笑起来晨练跑步了。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都尽量绕开陈景琥出现的区域活动。她对我的确很好,但是她对自己的任务更好。上一次和宁丁见面,虽然最后她良心发现冲出来把我拉走了,但她代表的那一批人是不可能会轻易放弃我的利用价值的。
我原以为,这么多事情经历过来,我能稍微依赖一点陈景琥,但现在看来,人没那么容易改变。立场,利益,爱恨情仇,每一项都能让人犹豫不决。
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我也喜欢拿自己的年龄说事。我这么小,有必有去肩负重担吗?我有必要去做为他人牺牲的事情吗?
不光是我,其他人多少也会偏向自己,只是大多数人更道貌而然而已。
我从来不信任任何人,任何机关,所有组织都是利益组织,不可能有不为自身考虑的群体存在。
宁丁还是一样不愿意透露讯息,金边眼镜他们必然还会需要我。只是他们不会再让我以谈话问询的方式和他接触了,他们也不愿意浪费时间。
我真心希望他们能快点结束,只是害怕接下来的任务需要自己做更多的牺牲。
很快的,我的第二次任务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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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正晨练结束,和韦一笑告别,独自回宿舍准备洗衣服。
金边眼镜像是蹲点一样,从过道上冒了出来,拦住了我。
“甘南?”他不等我回答,推了推眼镜,“跟我来一下,需要你的协助。”
他知道我和不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也不等我跟上,转头往另一排楼房里走。
这天风沙有点大,我举起手,挡在头顶,感到嘴里苦涩,吐了口沙子,往他的方向走去。
他带我进了一间平房,走了三两个弯,进了一处机械房。
里面站着三两个年纪不等,长相各异,统一青中年的士兵。看到我来之后,便各自忙碌了起来。
“先测试一下。”金边眼镜接过一条绑带,把我的衣服撸起,环到了我的胳膊上。接着他让我坐到一边的椅子中,并让另外几人把一台仪器推过来。
“等等,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觉得不对,连忙起身。
金边眼镜把我按回了座位上:“现在开始给你解释。”
他又推了推眼镜:“宁丁漏了口风,我们还是有机会找到他的手表的,那里面有所有他掌握的天经组的资料,必须取得,所以希望你能来协助。”
我内心警铃大作,张张口舌,嘶哑地问:“要怎么做?”
“很简单。”他轻松地说,“请你带上绑带,穿好这一层透明防护服,在他面前装作被我们严刑拷打就可以了。当然,我们不会真的严刑拷打你,只会用电流枪给予你一些刺激。防护服可以给你减轻痛苦,但为了效果的逼真,所以绑带在减轻电流的同时会给你的神经施加一些痛楚,但这是无害的,我们经过了十多年的实验,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
“就是这样,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他问道。
此刻,我很想大喊“不行”,然后夺路而逃。但突然间,我发现门口已经被几人收住了。
我回头看了看另外几人,他们都埋头在各自的仪器前,并不关注我。虽然我是他们接下来的实验对象,但我并不是他们的关注对象。
我浑身一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王副处,可以开始了吗?”其中一人问。
金边眼镜点点头。
他们把一只夹子放到我的手里,并固定好我的身体。
“开始吧。”
第一股电流是带有试探性的。虽然已经刻意调小,但依然含有攻击性。我觉得手臂手掌发麻,似乎快说不出话。
“怎么样?没问题吧?”技术人员问道。
我刚想回答他们,金边眼镜却已经抢先了:“没事。心跳血压各方面指标都正常。继续吧。”
技术人员应了一声,调大了电流。我咬着牙,等到了第二波电流。
这一次的强度是上一次的数倍,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短暂的眩晕之后,有人走上前递给我毛巾。我哆嗦着说了“谢谢”。
然后又重复了几次,直到我的手麻到无法拿起毛巾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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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我被他们带到了宁丁的面前。
我看到的宁丁,状态和上次完全不同。短发凌乱,面泛青色,脖颈上有红色的条状痕迹。虽然嘴角未挂血,但脸上隐有青紫。
他应该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宁丁勉强抬眼,看到是我,笑了一声,朝旁边“啐”了一口:“哼。你们问不出,就想让他来问?做梦吧,我不会说的,谁来问我都不会说。”
金边眼镜让人把我带到椅子上坐好,接着让人把仪器接好。他自己走到宁丁身边,蹲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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