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盐汽水，味道似乎与从前那个夏天相仿，又有了些微不一样。
原彻揽着他，问：“你觉得怎么样？”
“流氓。”秦思故胡乱擦掉唇角留下的汽水。
原彻只是笑，“嗯。”
秦思故侧躺在他肩上看他，依旧看痴了一会儿，缓过来才问：“你高中那会儿怎么不爱笑呢？”
原彻想了想，“因为原微劝我别笑，她说我小时候就这样，玩具也好，人也好，喜欢什么从来不说，但和喜欢的在一块就一直藏不住笑，我后来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
秦思故说：“你知道吗？大家都以为你是面瘫。我第一次看你笑，简直都吓呆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在机场。”
原彻当然记得。
那是个大晴天，秦思故站在原地不动，好像没睡醒，又好像刚清醒，有些呆头呆脑的。
他那时做好了摊牌的准备，不带一丝希望地出发，却意外地感到轻松。在这样一个崭新的节点，他遇到了想遇到的人，四目相对，那些思考过剩的东西不复存在，第一次，笑意无碍地牵动原彻的唇角。
秦思故也记得。
原彻对他笑的那瞬间，他的视听过滤繁杂，好像沸腾的世界霎时安静，只剩原彻的倒影。这个笑是礼物，是送给他的，砸得他眼冒金星。
他重温了初见原彻的心情，心脏开始急促搏动，仿佛冬渡到春，有一个尘封的旧世界重新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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