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祁没想到傅黎会这样说,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就从傅黎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吗?”
傅黎皱着眉头看向他。
闻起来好像很苦的样子,就这么一口喝下了,古人的药也未免太反人类了些吧。
“有一些,不过并不很苦。”
玉祁轻笑摇头,傅黎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
……
玉祁飞回桂殿,回忆起今日玉祁的反应,呼吸渐渐放缓,心也慢慢冷了下来。
若他真是一个从小长于深山的神女,不知晓人世的险恶,或许真的会被他今日的表现所感动。
可惜他不是。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无法以利诱之,就只能以情感之了,这算盘打的当真是不错。
玉祁的帝王心术学的当真是不错,连他都差一点被骗过了。该说不愧是他吗?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也变得更加有趣了些。
傅黎将今天所有事件的线团一一理清楚,心情却没有好转很多,反而越发沉了下去,闷闷的,原本宽敞的宫室也好像变得狭小了起来。他忍不住飞出宫室,像往常那样浮在半空中。此时天空中飘着的小雨也隐隐有了扩大的趋势,天上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傅黎越飞越高,四周静悄悄的,他感觉这尘世间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一股悲凉之意在胸中油然而生。
远方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雷霆,把整片大地都照的通亮,而后,震耳欲聋的雷声才缓缓到达。傅黎见状,也歇了继续飞在半空的心思,重新飞回了宫室里。
罢了,既然他想玩,那他就陪他玩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总觉得这样一来,事情好像就变得更加有趣似了。
……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第二天却是一个大晴天,王宫的排水系统显然很给力,昨晚下那么大的雨,早上出来一看就已经排的干干净净了。
宫道上,残花落了一地,早有侍婢趁着这朦朦的天光开始了清理。
傅黎想起昨日说的那个白玉瓶,心里忽然也来了几分兴致,熟门熟路地飞去了未央宫宣室。
玉祁却不在他的寝殿,侍婢们说他去上早朝了。
这般不要命吗?昨日才被行刺,命都快丢了,今日还要起这么一个大早去上早朝?看来他对这天下当真是爱得深沉。
傅黎随手拿起昨日说的那个白玉瓶,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这玉瓶通体呈现出乳白色,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预料,可惜却配上了这花都没了几朵的桃枝,倒也是有些委屈它了。
傅黎边想边凝结水力,很快桃枝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玉瓶可是有什么来历?”
“这是先王在大王出生时送给他的。先王年逾四十才有了大王这一个子嗣,也就对他很是宠爱,这玉瓶玉质珍贵,可谓是价值连城,先王一直以来很是爱惜,赐给大王也是为了显示她对大王的看重。”
轻容随侍一旁,听得傅黎发问,便也说出了这玉瓶的由来。
“嗯,如此看来,倒也确实是十分珍贵了。”
傅黎点点头,重新换个角度,把玩起了手中的白玉瓶。
“还不止如此,大王在抓周礼上,抓到的就是这玉瓶,先王当时大喜,立大王为了太子。”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君子如玉,倒也确实是个好兆头。”
傅黎重新将玉瓶放到一边,转而问起来一些别的事情,“昨日被抓的那个刺客哪儿去了?他可是招供了吗?”
“这奴婢就不知晓了。”轻容歉声回应,傅黎也就没有强求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种刑讯之事,他作为侍婢不知道也正常。
“玉祁他往常什么时候下朝?”
轻容听得此问,先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了口,“大王的行踪原本是不容人窥探的,但既然是神女相问,奴婢自然应当告知的。大多数情况,大王他大概还有盏茶功夫就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迎一迎他吧。还有为什么是我问就可以?因为我是神女?”
傅黎抬手将大门打开,邀请轻容,然后又想起了轻容话中的不通之处,疑惑问道。
轻容一面躬身行礼,一面做出解释。
“不是,是因为大王看重神女。昨日大王遇刺,在昏迷前特意交代此事与神女无关。那时起,奴婢就知道了大王对神女的看重了。”
傅黎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此看来,他倒确实是十分看重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去迎他了。你一人去吧,见了他记得同他说我有礼物要送他。”
“诺。”
轻容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行礼退下了。轻容走后,傅黎便照着昨日默写《齐民要术》的样子,重新默了一本《天工开物》出来。
如果说《齐民要术》是农科书籍,那《天工开物》就算得上是工科书籍了。这本书里包含着对许多技术的系统阐述。包括各类军用民用物件的制作方法和具体用处等等。
等傅黎默完并晾干全册书籍,玉祁也正好回来了。傅黎听得远处的脚步声停在了宫门口,宫门大开,玉祁也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可是在宫中呆的无聊吗?”
玉祁轻笑调侃,傅黎却冷着一张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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