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站着不动，说：“真的。”
程江阮才慢慢地缩回去，盘腿坐在床沿上，低着头。
裴良问他：“冷吗？”
程江阮点了两下头，他的外套没在身上，屋里没开空调，是很冷。
熟悉的关心语气又回来了，程江阮被裴良弄的搞不清楚现状，这还是早上那个说“冷就多穿点”的人吗？
裴良把外套找给他穿上，程江阮看他又往外走，正想跳下床，就听见他说：“我不走，去倒水。”
程江阮不放心似的，还是下床来跟着，他才发现裴良脚上只有一双袜子，鞋都没穿。
“对不起师兄……”
他今晚注定要被酸涩感包围了，“我早上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
“我只是……”他上前两步，拉住裴良的衣服，“我想要你管，我想你一直管我……”
裴良的背僵着，他似乎也有有说不出口的理由。
他因为家庭的缘由，不愿意让程江阮，这个别人父母的宝贝儿子，替他背债还债，吃苦流离。那一步必须有人要走，是他先走了，走得难看，走得吃力。
但程江阮也不比他好过。
而他现在终于从那个家庭解脱了……
没有他，程江阮会活得快乐些吗？
裴良在心里质问自己。
他和程江阮之间相隔的那道河上，始终留着一根独木桥。
他真想，真想抓着程江阮这双手，融进自己身体里啊。
“还头晕吗？”
可是当他张嘴后，只能听见自己这么问他。
终究是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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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迟了很久！！！！我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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