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艾程小朋友9岁那年，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令所有家长都为之颤抖的终极谜题——我是从哪来的？
当时晏子桉和程绅都在书房里看资料，晏艾程盘着腿坐在角落的小地毯上，面前放着一本完全不适龄的《尘埃落定》，小脸皱成一团，一脸严肃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垃圾桶里捡来的。”晏子桉头也不抬，随口敷衍道。
晏艾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小学生也是会上网的，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晏子桉道：“会上网就自己查，还问我做什么？”
晏艾程不再理他，求助似的看向程绅。程绅把电脑合上，走到角落摸了摸晏艾程的头，在他旁边坐下，柔声问：“怎么突然想问这个啦？”
晏艾程翻开了书，随手一指，都讲的是男女之间那些事。程绅一脸无语，一边想着真不能让孩子随便从书柜里拿书看，一边耐心解释道：“就是这样，一男一女相结合，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一点点长大，最后生出来。每个小孩子都是这么来的。”
晏艾程点点头：“这个我知道，生物书上看到过，可是你们两个都是男人，那生我的女人是谁呢？”
“……”程绅这才真的为难起来，不知该怎么解释代孕这种事。他也不想让孩子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晏子桉倒是冷静，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并不认识你生理上的母亲，但是作为一个家庭，我们是完整的，可以理解吗？”
上网经验丰富的小学生想了没有半分钟，就消化了这个答案。
程绅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很温柔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晏艾程拽住了他的衣角。
“爹地，”晏艾程困惑地看着程绅，指了指晏子桉，“那为什么你要跟他说，要给他生孩子？”
程绅：“？！”
晏艾程一思考就爱咬指甲：“中午的时候，我都听到你哭了，我以为爸爸欺负你，想进去替你打他，可是你又说爱他，要给他生孩子……爸爸还说都给你，让你生……”晏艾程抬起头问，“我是不是你生出来的？其实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程绅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
这场对话是怎么结束的程绅已经记不清，但结果就是，晏艾程的卧室被搬到了一层，程绅重新整理了一遍书柜，把所有不适宜儿童看的读物都放在一起上了锁，并且晏子桉一个月没能让老婆“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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