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连祠，尉氏成和迟恭白常常一起在学校里走动，稍微问下人就知道他们关系好。程哲还记得他在酒吧门口被迟恭白找过茬，一下子新仇旧恨就都上来了。
在学校里不好动手，尉氏成这几天都和室友一起团体活动，而且鹤连祠也在旁边护着，想来想去就把目标放到了迟恭白身上。
哪知道……
季孙行过来了。
他靠在后门门框上，点了支烟，盯了会儿程哲和他旁边那小青年不甘心的脸，嗤了一声。
听了程哲就猛挣了一下，瞪着他。
季孙行没想多理他，他现在心思不在这儿，就咬住烟头示意了一下保安。
后门开着，程哲和他的同伙被拖了出去，到了后面的小巷子里。
其实这种事可以报警的，但一看程哲的眼神，就知道这次完了还有下一次，不如彻底让他长长记性。
“要见血……也别打废了。”
季孙行靠门望着这边，声音很平淡。
程哲被笼罩在人高马大的保安的阴影下，听到他这话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怕。先前被鹤连祠打的伤还留着，因为恐惧隐隐作痛。
他张了张嘴，还没下求饶的决心就被保安抡着领子一脑袋砸在了路灯灯柱上，当即痛得眼前一黑。
酒吧里雇的保安都是专业的，下手够狠也有分寸。季孙行没兴趣听他们惨叫，心不在焉地等到程哲和另一个小青年被揍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蹲在他们面前。
“记住了。”
他吐了口烟圈，眼神没有一点温度。程哲他们已经瘫在了地上，鼻子脑袋都在往下淌血。
“别有下一次。我们驻唱要再碰上事儿，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我都算在你头上。你最好别再进这条街。”
季孙行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他，说完，就站起来回了酒吧。保安用程哲手机叫了救护车，暂时留在原地。
手机微信上给那个发消息的女生头像转了五百块钱，另外让唐朝给前排那个大哥调了杯酒，季孙行亲自送过去。
送酒的时候和对方聊了几句，事情办完就没多留，很快回了二楼。
楼上休息室里迟恭白蹬掉了另一只鞋，很自觉地缩到了床上。季孙行进门看到了被子里那个大大的鼓包，放慢脚步笑了一声。
迟恭白听到他的声音转过来，眼睛亮亮地冲他挥了挥手。
“我今天在这儿睡，已经去浴室擦过了……哎，就是没洗澡。”
“第一次睡啊？还要特地说一声。”
季孙行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弹了弹他额头。“不用洗，都没出汗。”
“这是擦了才没有汗的成吗。”迟恭白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拉了下来，接下来那句话磕巴了一下。
“……而且，我们现在和以前也不一样啊。”
季孙行顿了顿，迟恭白还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季孙行单手按着眼睛低低笑出了声，俯身亲了迟恭白一下。
“宝宝说的对，我去洗个澡，回来陪你睡觉。”
他衣服还带着烟味，熏在迟恭白的鼻下。混合着季孙行身上沾着的各种酒水的味道，奇迹般的不难闻，却让人头脑发昏。
迟恭白不知道自己脸今天第几次红了，他想说迟骋都不叫他宝宝了。但对上季孙行的眼睛，莫名把话咽了回去，最终只是推了一把季孙行肩。
“……你赶紧走吧。”
季孙行好像又要笑，只是收住了，拿了衣服重新出去。
他走后迟恭白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脸，清了清嗓子，心脏却还是比平常快了一拍地跳着，迟恭白无奈地深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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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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