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和他们一块儿住的只有阿嬷,但清洁和佣人会定时来做些杂活。
阿嬷边往厨房走还边在不解地问,“茶粉啊?那也不必要用这样劣质的茶……就冰激凌又是什么吃法?……”
她嘟嘟囔囔的,迟恭白听了不回话,直笑。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冰激凌,吃着吃着突然把手机拿出来。
这几天拍了不少照片,迟恭白翻着相机,挑出几张最合意的凑了个九宫格发朋友圈,正中间那张是他和季孙行的合照。
他千百年不发朋友圈,此刻难得发上一条,左右看看满意了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原来迟大哥晚上是不打算回来的,但是阿嬷给父子俩都打了电话,说小少爷在家,迟隽白就推了应酬回来吃晚饭。
迟骋正忙着,是无论如何回不来的。迟恭白也没有喊他回来的意思,就兄弟俩一起吃了顿饭。
饭毕迟大哥问了弟弟一句,“这次出去开心吗?”,迟恭白答了一句“开心”。迟隽白点头,两人便各回各屋。
迟恭白回屋之后先去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听到手机的提示音。
他穿着浴衣,松松垮垮的没系带子。拿起手机看到是季孙行给他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就想也没想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没有立刻接通,迟恭白等着手机里的忙音,迟一步去看消息提醒,点赞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迟恭白反应过来后要挂电话,那头却已经接了起来。
“喂?”
季孙行的声音低低的,通过电流,就像贴着人耳朵响起。没擦干的头发发尾一滴水珠落到皮肤上,迟恭白颤了颤,起了一脊背的鸡皮疙瘩。
“我……”他不自然地伸手把浴袍拉整齐了,清了清嗓子才说,“行哥,你在哪儿呢?”
季孙行现在难得没在酒吧,在他自己的公寓。他回了句“在家里”,又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看见你给我点赞了,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迟恭白很老实,其实他也没闹明白自己打过去是想做什么,就照实说了。
他这么说之后季孙行反而笑起来,“你呢,现在在寝室吗?”
“我也在家,刚洗完澡。”
迟恭白把毛巾放下了,要往床上躺,电话里却道。
“头发吹干了吗?”
迟恭白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手里的湿毛巾,没说话。
他这个毛病是这几天和季孙行住的时候暴露出来的,迟恭白不太爱用吹风机,主要是嫌麻烦。除了第一天仔细吹过头发,后来都只是用毛巾随便一擦,觉得差不多不滴水就往枕头上躺。
季孙行担心他湿着头发睡觉久了会头疼,总要逼着他去把头发弄干了再睡觉。幸好季孙行带了副扑克牌,基本上迟恭白和他打上两把,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
“去把头发吹干。”
他没说话,那头季孙行就明白了。放缓了声音道,“吹个头发而已,很快的。”
“……”迟恭白挣扎了一下,闭着眼睛眼睛说瞎话,“家里没有吹风机。”
“我不往床上躺了,行哥,咱们聊聊天。”
他诚实地把身体支了起来,季孙行拿他没办法,果真陪他聊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迟恭白把他要把买的那几斤茶叶都磨成茶粉的事情说了,季孙行笑他,说他“小乡巴佬”。
他们一直聊到迟恭白的头发干了,手里的手机轻微地发着烫。挂电话之前迟恭白问“热夏”什么时候开业,季孙行顿了顿,和他说国庆过后。
迟恭白以为是唐朝他们还没回来,没多问。不知道季孙行在挂了电话之后,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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