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在肖智玄的办公室集合，肖智玄用锐利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邵翊甄身上。
“你们的很多事肖凯昨天已经告诉我了，”肖智玄说道，“邵翊甄是吧，你说你是从九寨沟出来的？”
“是，”邵翊甄点头，“昨天我听你说，我不是第一个能力者，我想知道，第一个是谁？实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肖智玄点了点头：“你们大部分人都是成都人，但是你们很年轻，所以有的事情可能不知道或者不清楚。”
他顿了顿：“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1995年，发生了一件挺大的事儿。”
众人绞尽脑汁，硬是想不出95年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陈义哲，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1995年，日本的邪教组织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发动了恐怖袭击，他们刺破了装有沙林毒气的袋子，造成了人员伤亡。”
“沙林毒气？”邵羚瑞皱眉，“化学名是甲氟膦酸异丙酯 ，是一种可以麻痹人中枢神经的毒气，也是一种军用武器……”
肖智玄赞同地扯了扯嘴角，“但是实际上，那个时候他们用来发动恐怖袭击的并不只是沙林毒气，而是混合了当时研制出来的HIV疫苗提纯气体的沙林毒气——是的，没错，全球早在90年代初就开始研制HIV疫苗，95年的时候已经出现了疫苗的雏形。”
“95年？”邵羚瑞诧异地问，“疫苗被泄露了？当时的消息是被封锁了吗？”
“稀释过后的气态状疫苗并不能对人体造成什么影响，”肖智玄继续说道，“但这只是95年发生的其中的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就和你们有关了……”
“1995年，成都发现了僵尸。”
邵翊甄和赵泽恺突然睁大了眼睛，他们似乎也想起了什么。1995年，那个时候他们还小，但确实有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
“传闻是这样的，”肖智玄狡黠的一笑，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样子，“成都市考古队在武候祠附近挖到3具古尸，清朝的。由于监管出了点差错，1夜之间3具古尸不翼而飞。后来又出现了5具僵尸，专咬人头，没咬死的就变僵尸。最后是出动解放军，用火焰喷射器烧死。”
黎海不觉汗毛竖起：“这么吓人么？”
“吓人吗？”肖智玄反问道，“巧合的是，府南河你们知道吧，有段时间从府南河里捞出很多尸体，但发现他们都不是被淹死的，因为身上都有被灼烧的痕迹，两件事儿一连起来，人们就觉得玄乎了。”
邵翊甄说：“当时都辟谣了，说是假的，不过我依稀记得这事儿好像还是全国十大灵异事件之一吧。”
“当然不可能是僵尸，”肖智玄一笑，“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见人就咬的所谓的僵尸，其实就是感染者？”
众人都沉默了，肖智玄满意地看着大家被震惊了的表情，继续道：“那个时候初代疫苗已经成型，再加上95年国家监管并不严，私底下做了挺多的人体实验，有一次一不小心几个实验体跑掉了，并且出现了目击者，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成都僵尸事件。”
“肖博士……也就是说这个实验持续了十多年？”邵羚瑞问。
“确切地说，中间断了几年，一是因为日本那边的邪教事件在国际上的影响，另一个就是当时是日本无条件投降50周年，世界上的法西斯残存组织和邪教组织都在蠢蠢欲动，所以就暂停了实验和疫苗的研发……也就在那个时候，世界大大小小的科学组织里的偏激分子，自发成立了一个新的研究机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用了一个极其扯淡的名字来命名他们的机构……”肖智玄似乎是在强忍着笑意，“Twilight of the gods，诸神的黄昏。”
“这……”陈义哲尴尬地笑道，“这个机构很有神学色彩嘛……”
肖智玄终于没忍住笑了出声：“他们习惯叫自己诸神会，而研究课题也渐渐从HIV疫苗的开发变成了对人类神经系统和身体结构的改造。”
邵翊甄皱眉：“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想创造新人类，创造出不管是身体、智慧还是交流方式都远远强于普通人的改造人，然后利用这些人巩固他们在当今世界的地位。”肖智玄吐了口气，“他们总说是想要催动人类进化，其实根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肖智玄再次看向邵翊甄：“一开始你问我第一个能力者是谁，95年的时候就出现了第一个能力者，他的名字叫白方宇，他同时也是诸神会的会长，但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失踪了，不过却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他的接班人，那个人，就是白洁。”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原来远在北京的白博士，就是诸神会的领袖！
黎海问：“那个白方宇……会不会是死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肖智玄说，“你们走的时候白洁死了吗？”
“不知道……”黎海道，“我们走的时候把变异者都放出来了，全北京城的感染者也都失控了，很难说变异者会不会联合起来操控感染者将白洁一行人至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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