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粉哥你先坐下吧，就算你逃课去找于隽，她也得上课啊。”
程也枫有些烦躁坐下了：“这死丫头不好好读书又干些什么玩意儿呢。”
沉鱼：“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你不许去。”程也枫一想到程于隽身边还有个齐照就赶紧拒绝道。
“好吧。”沉鱼也没有勉强。
程也枫一整节课都心神不宁的，铃声一响他就冲了出去。
一路跑到程于隽的教室，但却没看到程于隽的身影，程也枫敲了下窗，坐在窗边的男生将窗户打开。
“打扰一下，请问程于隽在哪儿？”
“你也是来要隽哥签名的吧？”那男孩儿拿起桌上的一叠明信片，“五块一张，这上头还有隽哥的小心心哦。”
程也枫：“……”
3
“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程也枫去程于隽的教室找了很多次，都没见着程于隽，夜自修一下课也没见着人影，到了家才发现程于隽的房间亮着灯。
“在办公室喝茶。”程于隽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道。
程也枫原本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看到程于隽这副样子便一句都想不出了。
程也枫走到程于隽面前，看了看她的脸，又抓起她的手看了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就这么个女的哪有本事伤到我啊。”程于隽不屑道。
程也枫：“老师怎么说啊。”
“让我写检讨，周一在主席台上念。”程于隽一脸无所谓。
“你可真牛啊程于隽，名人了啊现在。”
“彼此彼此，作为我的亲哥，你也跑不了。”
程也枫摆摆手，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哥。”程于隽突然叫住程也枫，“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沉鱼哥啊。”
程也枫脸一红，赶紧将门关上：“你小点声行不行。”
程于隽：“嘁——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程也枫说道。
“我是认真的。”程于隽说道。
程也枫原本不想跟程于隽摊牌的，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了：“你不会还喜欢沉鱼吧？放弃吧，你跟他没结果的。”
“我什么时候……”程于隽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就又收住了声，“我什么时候喜欢过沉鱼哥了？服了，不是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说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沉鱼哥啊？”
“喜欢，超越朋友的那种。”程也枫说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你问这个到底要干嘛。”
“你就不能不喜欢吗……”程于隽说这话的声音很轻，“我不是针对沉鱼哥，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在一起，会被一些**说恶心，会觉得是你带坏了沉鱼哥，如果你们绝交，也会觉得是你的原因，是因为脾气不好，沉鱼哥受不了你，如果你们只是保持现在的样子，又会有人觉得是你在黏着沉鱼哥，反正，不管怎样，你总是被指责的那个……我知道你肯定要说‘管那些**干嘛’，但是……但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哥啊……”
程于隽的声音有点哽咽，低着头，眼睛有些发红。
“有人说什么了吗？”程也枫问道。
程于隽没有说话。
程也枫叹了口气，摸了摸程于隽的头：“那怎么办啊，就算你说的没错，我还是很喜欢沉鱼啊……”
程于隽：“我又是不让你喜欢……”
程也枫：“你刚刚还问我能不能不喜欢。”
程于隽：“我的意思是！是！是……沉鱼哥不会喜欢你的，你趁早收手吧。”
“什么叫不会喜欢我啊？”程也枫反驳道，“他整天跟我待在一起，不喜欢我去喜欢谁啊？睡觉洗澡吃饭上课他都跟我一块儿，他要是不喜欢我他就是没眼光！反正……反正他肯定会喜欢我的，你少在这里打击我。”
“我是怕你受情伤才提醒你的，沉鱼哥这样优秀的人会缺人喜欢吗？你能保证你每时每刻都呆在沉鱼哥身边吗？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沉鱼哥都在干嘛吗？你了解沉鱼哥吗？”程于隽说道，“虽然我经常看耽美文啊耽美动漫啥的，但我还是希望我哥可以不受非议，开开心心。”
生活的边角被苦闷卷起，沉默被书写成标题。
风流被目录简述，零零散散凑了下字数。
程也枫正要推开房间门，就听见沉鱼在里头说话。
似乎是在打电话，隐隐约约他还听到了余枣枣的名字。
那个长发齐刘海，皮肤白嫩的女孩。
看着温温柔柔的，还有才艺，文艺汇演时两人还一起跳舞。
听着沉鱼的声音，都能想象到沉鱼脸上的笑容。
程也枫突然就没那个勇气推门而入。
没那个勇气去问你在跟谁打电话，为什么要提到余枣枣了。
程也枫转身去洗漱间洗了把脸。
镜子里映照出他的脸。
程也枫被自己的脸吓了一跳。
靠，程也枫，你他妈没事长那么凶干嘛？你还瞪？你再给我蹬一个试试？
程也枫抓了把头发：“你有值得沉鱼喜欢的点吗？又不温柔又没才艺，一点也不好说话动不动就一张臭脸，你觉得你自己跟可爱搭得上边吗？”
程也枫越看自己的这张脸就越嫌弃，程于隽说的没错，像沉鱼这么优秀的人根本不缺人喜欢，他就该喜欢一个温柔漂亮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可爱的女孩子，而不是自己这个凶巴巴的家伙。
程也枫想到沉鱼以后的样子，肯定还是很好看，是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个，无论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样子，他身边站着一个一样优秀的女孩子，他们手牵着手，相视一笑，然后……
靠，沉鱼就喜欢凶巴巴的家伙！
沉鱼必须喜欢我！
4
齐照躺在床上，觉得今天累了一天。
衣肩那儿似乎还凉凉的，带着程于隽的味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程于隽哭。
就这么一小只，扑到她的怀里，眼泪全都掉在她的肩上。
“她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哥……”
像是受尽了委屈，鼻子都哭红了。
“我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声音软软的，像只小猫。
齐照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下午，落日余晖在空旷的街道游走，有个小姑娘站在路口。
穿着漂亮的裙子，梳着精致的辫子，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像流落民间一脸懵懂的童话公主。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找我哥哥，但是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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