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咯!”
侧头轻啄郁飞的耳廓,黎烬话:
“良辰美景,不如我们......”
闻言,郁飞即刻拉开与黎烬的距离,答道:
“不行!我买了去高雄的票。你换件衣服,到时间走了。”
“不是吧!这么急?”
“你快点!”
拦了一辆的士,黎烬同郁飞赶往高铁站。
台湾高铁的便当几有名,在候车大厅就可以看到排队买便当的队伍。
两个人一起排队,买了两份不同口味的便当带上高铁。
旅行的感觉,大概都是从踏上交通工具开始飞机,火车,都是一样的感觉。
火车发动后,郁飞打开便当。台铁的便当看起来很好吃,郁飞刚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就听到黎烬说:“慢慢吃。”
如果没有这句话,郁飞大概已经将一大口饭送入口中。现在他放慢动作,夹了一小块牛肉,轻声道:
“知道啦!啰嗦!”
黎烬看着郁飞变慢的动作,笑着打开自己那份。
和郁飞吃饭是一件开心的事。因为他吃饭的样子看起来都会觉得很好吃。黎烬看了看自己的鸡腿饭,再看看郁飞一口一块的牛肉饭,讲道:
“你的牛肉好想好吃一点,我和你换啊?”
郁飞看了黎烬一眼,把两个便当换了换。继续食。
黎烬尝了一口牛肉,又道:
“好像还是鸡腿饭好吃一点。”
郁飞停下筷子,转头看着黎烬。
“不知道黎生是不是鲍鱼龙虾食太多?”
“不是。最好吃的是什么,你知道的。”
黎烬朝郁飞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黎烬……”
“Yes,sir!不说了!吃饭!”
从台北到垦丁交通不算近,高铁之后还要坐一个半小时。
台湾同香港差别很大。尤其是越开越南,整个城市就如同台湾的软糯语调,被包裹在温热的季风之中,轻轻松松,悠悠慢慢。黎烬看着窗外,郁飞的手臂和自己靠在一起。隔着衬衫,黎烬可以感觉到郁飞身体的温度。凝望着窗外,黎烬忽然想起一首歌。
“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厮守……”
黎烬唱歌不错,都算动听。但今天次都算是郁飞第一次认认真真听他唱情歌。
“来了台湾,歌都换作唱国语歌。”
闻言,黎烬转头望着郁飞,见到他眼里毫不掩盖的笑意。黎烬跟着笑出声。
“继续,下一首。”
说着,郁飞将头靠在黎烬的肩膀,闭上眼。这次轮到黎烬抬眼看了眼司机的反应,他有点意外,很开心。
“你要听什么歌?”黎烬用鼻尖轻吻郁飞的发梢,问道。
“你会唱的都行。”
“好。”
牵起郁飞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声哼起另一首。
“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全城为我花光狠劲,浮华盛世做分手布景。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窗外的风景往后退,这里不是香港。自己不是黎生,阿仔也不是阿sir。
黎烬的掌心和郁飞的紧贴着,交错了彼此的掌纹。至于另一只手,黎烬也没闲下来。正玩着郁飞的手指,在他骨节上轻打着节拍。
“无求什么,无寻什么,突破天地。但求夜深奔波以后,能望见你。你可否知道么?
平凡亦可,平淡亦可,自有天地。但求日出清早到后,能望见你,那已经很好过。
当身边的一切如风,是你让我找到根蒂。不愿离开,只愿留低,情是永不枯萎。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我发觉我最爱与你编写,以后明天的深夜。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哪惧明天风高路斜。”
黎烬不知道,郁飞为了可以早一天休假。前几天一直开O.T.,昨晚只睡了3个小时。黎烬的肩膀,他的声音让郁飞很快就入睡。等他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蔚蓝色的海景。
“到了?”郁飞起身,看着窗外问道。
“嗯,你有没有定酒店?”
“没有。”郁飞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望向黎烬,“你做主咯!”
“麻烦你,前面路口右转停车。”黎烬对的士司机说道。
垦丁的节奏很慢,即使过去了十几年,但是热闹的街道依旧和过去一样。黎烬还可以记得。
黎烬和郁飞下车,他走进一家卖服装的铺子。铺子卖的都是沙滩周围最常见的那些。人字拖挂在了店铺门口,入面是各种沙滩裤,背心,仲有各种防晒服和救生圈。
铺子像是用自家房子开的,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报纸。见到有客人来,老板放下报纸。用一口软糯的国语欢迎。
“先生,有什么可帮到你。”
黎烬环顾了一周,边指边说: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老板,有没有换衣服的地方?”
“有,我拿合适的尺寸给你。”
黎烬拿着衣服去试衣间换,郁飞在外面等。
“你们是从香港来的?”老板问道。
“嗯。”郁飞点了点头。
“刚到吗?”
“对。刚从台北过来。”
“这个时候来就对了啦!现在天气不是太热,不过好像明天会有台风。但是没关系啦,很快就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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