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两倍
“一饼。”
“哎胡。”
“袁老师你搞毛啊，你登门拜访他老何家还天天胡我这么大的胡，你问题很大啊袁老师！”
“你给我放三个炮了，这个都已经是最小的了。”
“很影响你在我们老何家的的形象知道吗袁老师，一点零花钱都被你赢光了。”
“你少来，你自己技不如人少把锅往袁老师身上甩，要不是你想打麻将我爸能把我跟袁老师喊来陪你打麻将么？”
“哎哎何崇韬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呢，你后爹~”
“余宸你他妈是不是**了？”
“哎哎来呀，**。”
“行了，不打就散了。”
“……”
“嗤。”
何崇韬家来的有些勤了，自从年后来拜访过一次之后逢周末休假就喊人来凑麻将，小娘也是见到了的，看着是跟何崇韬差不多大，就是麻将技术太差了，弄得每次来还能揣点烟酒钱回家。
两个小鬼还特别不对付，能从见面一直互相呛到离开，拦也拦不住。
哦，也不算。
主要这应该算是何崇韬他爹那边的内部矛盾，当事人都不知道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的放任发展，那么我也不好去发表什么意见了。
两个人消停了没两秒钟又呛起来了，我懒得在这里看他们唱大戏了，拉了椅子准备去阳台抽根烟。
何崇韬倒是能，一边跟人针尖对麦芒似的吵着，一边手还准确地抓到我的衣袖，斜了我一眼：“你干嘛去？”
我还没说话，那边一个就开口讥道：“看你在这嘚不嘚烦了呗。”
说一句呛一句听着确实怪烦的，我皱了皱眉头瞥了眼在对面坐着老神在在的何爹，得，谁的人谁疼，我伸手揉了下何崇韬的脑袋，尽力温和着嗓子说：“去外面抽个烟。”
眼见他挪着椅子想站起来，他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好一起去吧。”他瞥了眼有些躁动的何崇韬，对我说，“聊两句。”
桌子上都略有躁动的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我跟他爹走到阳台，刚掏出烟朝他比了比，就见他摇了下头，朝室内比了比：“不让抽。”
我咬着烟头直接笑出来了：“家教这么严？”
他摇了下头，似乎带着点无奈：“大概是想活久一点。”
我咳了两声，瞥了瞥自己一盒烟，很无奈了：“你这话有点让人接不下去。”
他笑了下，转移了话题：“韬韬这人嘛，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
我嗯嗯了两声，往屋里方向瞥了一眼，每次来他爹这里回去都能闹上一阵，但这事，我好像也不太好说。
就见他继续说道：“大概能称得上委屈的都是我这个做爹的给的。”他顿了顿，语气悠然一转，“还有你，袁老师。”
我吸了口烟，把后面那个谴责默认下来了：“我承认。”低头掐熄了烟头，好奇，“你心里都门儿清呢？”
关于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平衡，关于儿子和伴侣之间感情的着重点。
他说：“所以我希望……”他顿了顿，“我请求你能对他好点。”
我皱了皱眉头：“所以你就这样摘干净了？”
他笑了下：“我向他表达感情所能传递出的幸福感可能都不及你给的十分之一了。”他说，“你要跟他过那么久的时间，当然你的感情对他来说更重要。”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从烟盒里拿烟，抽了半根烟出来后想想又塞了回去。
行吧，谁的人谁心疼。
晚上跟何崇韬俩人走在回家的小巷子上，巷子里依旧没有路灯，只有些细碎的居民楼里的灯光隐隐绰绰地投射在地上。
小兔崽子有点安静，平时一路上总会叽叽喳喳个不停，从工作能谈到路边见到的一只流浪猫，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在忽明忽暗地亮光下显得有些沉郁。
我喂了声，他看了我一眼，表情略带疑问。
我问：“怎么？”
他闷声说：“没什么。”
我伸手勾住他的胳膊握上他的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好笑：“怎么，天天跟余宸呛来呛去的，怪人家剥夺了你的父爱呢？”
他手指扣进我手指缝里，身子都缩过来，瘪嘴有些蔫蔫又略带嫌弃地开口：“我爸从来都没对我这么好过呢，他凭什么啊。”
我好笑：“断奶了么你这么大了还跟人家争父爱呢。”
他脑袋往我胳膊上靠了靠，轻哼：“我爸作为一个爹肯定是不合格的。”他说，“他把应该给我的都给余宸了。”说到后面声音都闷了下来，“凭什么啊。”他说，“明明我才是他儿子，我都没享受过他对我好。”
我停了停脚步，把人拽停在我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的脸，好笑：“什么样子。”
他抬眼瞪了我一下，突然用力就把他的手从我手心里抽出来了：“我爸对我不好，你也对我不好，我太可怜了。”
我低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听见他呼吸都顿了顿，他扭过了头转身似乎想走，我刚抬手想把人拉回来，他突然又扭回身一头撞进了我怀里，声音闷在我胸口：“烦死了，我都感觉你不把我当一个成年人看了。”他伸手搂住我的腰，脑袋依旧埋在我胸口，“看什么看，跟看傻子似的。”他说，“你都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话么袁东霖太烦人了。”
我伸手抱了抱他：“得了，回家了。”
他搂着我没动，声音闷出来，一副很坚决的样子：“你不好好安慰我我就不回家了。”
我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伸手顺了顺他脑袋毛，把他脑袋从胸口上捧了起来，看了他一会儿。
看他脸色慢慢软下来，眼神都有些闪烁起来，然后他伸手拿下了我的手，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便走便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很麻烦，回家了回家了。”
我伸手把他抓了回来，搂了腰就吻了下去。
他大概一时没防备还咬了下我的舌头，呜呜了两声后就跟我纠缠在了一起。
身旁一栋居民楼内某一盏灯突然熄了，小巷的灯光又暗了些许，何崇韬的脸在模糊的灯光下仍是清晰可见，他抿了抿唇，低声这么道：“干嘛亲我？”
我在他脸上亲了下，表达好奇：“亲你还要理由了？”
他摇了下头，瞅了我两眼，突然嘴角勾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那你是不是在安慰我？”我还没说话，就听见他哈了一声，低声道，“袁老师，你好闷骚哦。”
他真的很能破坏气氛，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假装没有听见这样的话，抬起他的手在自己唇下亲了亲：“行了，回家吧。”
他嗯了一声，迈步准备走。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行了，我以后连我自己这份加上你爸那份一起对你好，行不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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