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和杨莫停谈话时, 程锦也在和谢铭说话。
“魏清和你说过戚文清和贾如回来了吗？”
“说了。”谢铭道，“但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绑架的他们。”
程锦道：“得问季灼或者贾如或者杨思觅。”
问杨思觅的选项被谢铭忽略掉了：“季灼？是他干的他会承认？而且，有没有可能不是他干的？”
现在的情形有点奇怪，好像他们忽略了什么关键东西一样。
程锦道：“不知道。贾如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让她待在戚文清身边？”
谢铭道：“她靠她自己的努力得到了那个职位。”
“哦？”
“我是说她有那个才能, 要不无论如何她也进不了研究所。”谢铭叹了口气，“但你猜得对，她有问题。她姐姐被季灼扣住了, 她为了救她姐姐，就把研究所这边的信息传递给季灼，后来被我们发现了，我们告诉她愿意帮她救她姐姐, 她就开始帮我们做事, 反过来告诉我们季灼那边的情况。”
程锦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铭道：“卫立群死后。”
“卫立群的死和她的泄密有关吗？”
“没有证据。”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不可靠。”程锦皱眉，“她姐姐呢？”
“早就死了——在她进研究所之前。季灼骗了她。”
“你们也骗了她，骗她做双面间谍。杨思觅也和她有联系……”
这个姑娘着实可怜, 求助无门, 还有被多方利用。也很厉害，能在三方势力之间周旋，智商和情商肯定非同一般。
“我们也没想到她能和思觅接触上。”毕竟一般人要让杨思觅正视上一眼都很难。“你和思觅谈谈吧, 问问他贾如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锦压着火气：“怎么谈？他会说都是我的错——原本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现在却要向我解释。”
“……”谢铭看向窗边的杨思觅和杨莫停, “你别惯着他, 你问他, 他会说的。”
“如果他不想说呢？那我这么做是在逼他撒谎。”程锦一口气把茶杯里已经放凉了的茶喝掉, 降火，“他已经被移交给我了，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责任由我来担。”
“你愿意负责当然好，但你打算负这个责任？”
程锦很平静：“他有精神问题，最严重的情况是被隔离到精神病院，如果有必要，我会带他去。”
谢铭心脏猛跳，低喝：“你敢！”
程锦道：“如果他象季灼一样把炸弹像鞭炮一样点着玩，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你，你！……”
程锦补充道：“我估计他不会反对，那里有足够多的精神病人让他研究，也有足够多的时间供他‘浪费’，毕竟在那里我们没有其他工作要做。”
谢铭愣了，然后声音古怪地道：“你们？……你陪他一起？”
程锦有点警觉：“要不你想怎样？”
他想起研究所地下室里有几间玻璃小房子，关在那种地方肯定不行啊。
谢铭调整表情，笑道：“没什么，你们看着办就行。”
程锦皱眉，谢铭这说得好像他们是小朋友在过家家一样。
“打扰了，先生，您点的餐。”服务员过来道。
“谢谢。”程锦看向杨思觅那桌，在杨思觅回头时，他招了下手，杨思觅走过来，程锦拉他坐下：“谈完了？”
“没。”
“不急，先吃东西，吃完再过去和他接着聊。”
“好。”
杨思觅用餐速度很快，吃完后，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还主动在程锦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他起身走向杨莫停那桌。
谢铭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程锦默默地看着杨思觅的背影，干巴巴地道：“别问我。”
以他的经验，杨思觅在需要被关注时、闯了祸时、想提要求时会这样。
谢铭换了个话题：“我们有没有想过，去过平淡一点的生活？”
这是白天杨莫停问她的。
程锦道：“你是说精神病院？”
“……”谢铭无语，“算了，不说那么遥远的事。”
谈心什么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还是谈正事吧。
“明天你要和杨霁灼在金莲公园见面？”
“你们有更好的计划吗？没有的话我还是去吧。”程锦道，“谢局，你让人取走解药后，为什么要散布解药丢失的传言？”
“实际上我是让人把药水调换了，用假药水替代了真的，假的被人偷走了，陆昂就告诉你解药丢了。”谢铭叹道，“现在研究所那边一团糟，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查出是谁拿走了假药。”
“原来是这样。这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早点告诉我也没关系吧？感觉很多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谢铭叹气，得了，谈正事也不安全。
另一边，杨莫停和杨思觅聊得也不怎么愉快，他思绪万千：杨思觅怎么就不能像他二哥一点呢，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从小到大都是。
他只是说了句：“吃好了？挺快的啊。”
杨思觅便道：“因为我视力良好。”
杨莫停视力为零啊，便说他：“程锦知道你这么不懂礼貌吗？”
“你可以去告诉他，我很期待他教导我。”
杨莫停觉得他从杨思觅声音里听出了愉悦，无语了，他不想和杨思觅比说脏话的功力，便略过了这个话题：“好了，不闲聊了。接着说说海同一的事吧，你还没说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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