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马上干笑道:“帮你出力气。不是要补墙吗,你肯定搞不懂,请人还要花钱,我帮你补,这份工钱就当我出了。”
虞嘉亦看了我半天,转过去拨了两粒玉米放口里,嚼巴完了才给我下判词。
“你还真是能抠则抠。”
我听到了只是笑。
抠怎么了?抠又不犯法!
再说我也没有两千万,别说两千万,再划掉两个零,我看都还勉强。
这几年花出去的都是大钱,工资却几年不给我涨,我不抠点,他难道还想在这里坐着吃早餐?
一茶几东西几乎没怎么动,虞嘉亦边收拾边问我:“这些没吃的能拿去还给老板吗?你不是跟他熟,说不定还能退回来一点。”
“回来来的钱给我我就去。”
我倚老卖老,坐着没动,想起那次吃牛排,趁他已经认定我不要脸的时机赶紧问:“五百,你给我,我也可以帮你下去退。”
虞嘉亦疑惑地问:“什么五百?”
“牛排。AA。还有印象吗?”我提醒他,见他又继续收拾,俨然一副记得又怎么样的态度,我只好晓之以理,“你是老板,喊下属出去吃饭,哪有要下属AA的,说出去多破坏你的形象。”
“我什么形象?”他提着重新打包好的袋子起身,“你们不都嫌我冷,不AA才是坏形象吧。”
我看出来了,虞嘉亦昨晚喝的酒应该还没醒透,所以才这么好辩,而这种情况我最好还是闭嘴。
跟老板争高低可是职场大忌,我好歹老油条一根,这点道理还是懂。
虞嘉亦没把东西提下楼,而是统统塞进我家冰箱,但他高估了我家冰箱的能力,竟以为这些东西留到明天还能吃。
我懒得自揭穷相,由得他收进搬出,等终于好了,我也准备好出门上班。
一起下楼,又赶上早练的那群老头老太太。
今天太阳大概从西边出,王大爷居然也在,不过么跳舞,而是拄着手杖在旁边指点江山。
因为我跟张元的事在这楼里无人不晓,眼下这个时间又特别惹人遐想,我一大清早跟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这件事造成的震惊效果可想而知。
老头老太太们拳都不打了,几个平素就多事点的干脆朝我和虞嘉亦走过来。
我面上不动声色,却用余光偷看虞嘉亦。
这下确信他的确有两幅面孔,门里那副居家平和,门外这幅高冷疏离,生人勿近。
他随我站着没动。
那几个人过来就七嘴八舌问我:“途牙子你那毛病还没好啊?这才规矩两三年……”
“这是我同事,”我抢断话头,陪着笑,“也是我老板,昨晚他应酬喝醉了,顺路来我这里存下脚,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王大爷在不远处将他的手杖往地上一跺,我猜他有话说,而且一定是那套老话,比如我爷爷死不瞑目之类的。
这话换谁都不爱听,但王大爷偏偏最擅长说别人不爱听的话、果然,马上他那犹如喝到假酒的愤慨配合着跺地声炸开。
“你爷爷就是走早了两年,他要还在,今天看到你个兔崽子又开始不安生,他肯定打断你的腿!”
王大爷是故意颠倒黑白,他不可能不记得,我爷爷连我出柜都没动我一个手指头,他要今天还在,他俩这会儿没准会先吵起来。
我没反驳王大爷,却偷偷看虞嘉亦,没想到跟他视线撞个正着。
他眼神有些古怪,甚至不悦,似乎是在责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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