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亦表面寡言少语，本**不爱八卦我也说不准，但他绝不会对我的私事这么上心。
所以他问我有什么瞒着公司，自然是从公司角度出发，他担心的只是我这个可能给公司带来损失的不确定因素。
至于我是否损害或者侵害过公司利益，这一点我几乎不用想，肯定道：“没有！”
他几不可见地眯眼，显然不信。
我也不在乎他信不信，照实说：“我这么老实，上班期间就算上厕所，我都会跟梁经理打招呼，还能有什么事能瞒着公司。”
虞嘉亦对我的申辩不予置评，而且始终欠奉表情。
他年纪比我小，职位比我高，连心思都比我沉，他要不开口，我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既然他不说话，我也没打算唱独角戏，几下将烟扒完，笑着向领导请示：“总监，您要是没什么指示，要不就上去？因为我的事耽误您这么多工作，我怕年底考核您真要对我大开杀戒。”
虞嘉亦不置可否，直到进了电梯才接我的话：“我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在提醒我年底绩效考核有必要把今天的事考量进去？”
我站在他后面一点，从电梯壁镜里对上他的视线，他神情是认真的，但他并不知道，绩效考核这个东西吓不到我。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公司在五楼，眨眼就到了，虞嘉亦匆匆盯了我一眼，大步走出电梯。
我故意落在后头，从前台经过时停下跟凯西小美眉郑重道谢。
凯西有些难以启齿似的，红着脸问我：“杰克，你没事吧？”
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关心，而不是借关心的名号打探我那些听起来似乎充满传奇意味的经历。
不过如果只说我的胃病史，我还是愿意如实回答，也算是对小姑娘出手相助的回馈。
“老实说不算坏，因为发现得早，手术效果明显，所以还是可以吃嘛嘛香。”
“那太好了。”凯西似乎松了口气，笑得十分腼腆，又说，“伊恩刚才出手的样子好帅。”
长得好，职位高，还会打架，别说这些小女生看虞嘉亦要眼冒红心，我一个男人……还是算了，他只是跟我隔着星辰大海的上司之一，不适合我想太多。
回到工位，对面梁铭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在聊天栏里呼我，问找我麻烦的人是不是我表弟。
我想起石磊曾经到我学校去过，但那已经好多年前，石磊当年才十三四岁，这些年变化巨大，没想到梁铭还能认出他来。
“好像是叫石磊吧，他眉毛长得很凶，有点倒八字，所以很好记。他来找你干什么？还是要钱？”
“老传统。”我略一怔后回道。
一时不禁感叹神奇，十几年时间，有些东西早被生活打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有些却是弥久历新变本加厉。
前者比如我身边爱的人陆续离开，后者则如我姑和表弟对我身上有限财富的无境追求。
聊天栏在闪，梁铭发了一条让我以为自己眼花的信息过来。
“不开心的事就别想了，我倒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伊恩早上跟我说，他打算这次考核后给你升职。”
我揉揉眼睛，发现还真不是梁铭这个消息让我过于惊讶，以至于眼花。
我是真眼花，看东西有重影。然而并不妨碍我看清后，又要惊叹虞总监这不走寻常路的操作。
“给我升职？？？你确定不是听错或者记错？”
发完信息，我拉开抽屉找糖。
胃痛。
石磊那一拳功劳不小，吃完这颗被我包装成口香糖的“糖”，我又得厚着脸皮请假去见一个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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