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命美色
【四】
顾念和谢筱鑫站在酒吧的办公室。因为是白天,酒吧还没开门,里头倒是非常安静。
通过对方先其朋友的问询得知,这间酒吧是方先其比较喜欢的一家。
“你们就这么几个摄像头吗?”谢筱鑫对画面的覆盖率显然很不满。
经理站在旁边讪讪道,“不好意思,入口和坐席那有几个坏了,正准备换呢……不过我们加强了保安的……”
谢筱鑫看顾念忽然俯**去凑近电脑,他摆摆手示意经理住口。
“这个镜头,往后倒十五分钟。”顾念指着吧台那的摄像头画面。
操作人员把画面拉回去,谢筱鑫便看到坐在靠右的地方,灰色衬衫的年轻男子。
“方先其?”
那个男人微斜着身体,只露出一小片侧脸,谢筱鑫不太能确定。
“是他。”
顾念刚说完,就见画面上男人好像被身后的舞池吸引了注意,转过头,这下他的脸就很清晰了,果然是方先其。
他看了一会,忽然发现了什么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似的,举起杯子往一个方向示意了一下。
接着,一个高挑纤瘦的女子就进入了画面。她进入画面的角度也有点刁钻,镜头只扫到她一点额头,全程只能看见她一头长长的卷发随着步伐微晃,包裹在黑色小洋裙里的身姿很是曼妙。
她走到方先其身旁,很近地倚在他边上,稍稍俯低身体,长发散落下来,这下,她把方先其的脸都挡住了,但能看出他俩在愉快地交谈。
“她观察过这里的摄像头,她在有目的地隐藏自己。”顾念用拇指低着下巴,剩下的四根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来回地轻敲。谢筱鑫在后面看他,心里偷乐。
仿佛在印证顾念的话,不多时,那女子便和方先其站了起来,方先其的手已经搂上女子的腰,他们贴着耳朵一边说话一边往坐席那走去,而正如经理所说的,坐席那的摄像头坏了。
顾念直起身体,皱着眉叹了口气。
谢筱鑫对经理道,“麻烦了,我们要把这段录像带走。”
回到局里,其他人的情况更不理想,一年前的酒吧监控有的都已经找不到了,而询问同被害人一起去酒吧的朋友,除了有一个指出那个女子眼下有颗痣之外,其他大多是“不记得”,“很漂亮”之类没什么实际用途的反馈。
调查队站在许可后面,看他交叉比对后还原嫌疑人的初步肖像图。
“他们这个核心处理器!好好用!你们知道吗他们的系统芯片用的是……”许可兴奋地说了一半,可能觉得再夸后面这些人也不一定能听懂,便回头看唐璟,“老大,回去我能换个跟这里的一样的吗,我已经把序列号记下来了。”
没等唐璟回答,谢筱鑫抢着道,“拿飞机换好不好?”
许可愣了愣,毫不犹豫道,“当然好啊。”
谢筱鑫朝他后脑勺弹了一记,气道,“干你的活!”
许可哭丧着脸把顾念带回来的录像导入,虽然没有正脸,但通过清晰度加强和数据采集,嫌疑人的身高,体形等大多能还原出来,再加上访问得到的信息,画面上的女子形象逐渐丰富详细起来。
“嘿,的确漂亮啊。”谢筱鑫赞叹了一句。他刚赞叹完,心虚地偷瞟顾念一眼,发现他盯着得到的画像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怎么了?”
顾念抬头,抓抓耳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拧了下眉毛,“具体也说不上来,我再多想想吧。”
“把这个画像再和数据库筛选过的对象比对。”唐璟走上来看了一眼。
许可之前已经把S市在校女大学生中符合侧写的筛出来过,借这个画像进行范围的再度缩小,效果却不怎么明显,因为画像面部的标志性信息太少,居然还剩下一百多名没法进一步排除。
仿佛是料到这个结果,唐璟表情没多大变化,“把画像打印出来,余潇,联系媒体,公布我们的侧写和嫌疑人肖像,剩其他人去酒吧发单子。”
目前的境况,也只能先采取这种广撒网的调查方式了。
“哦,队长,”刚才起就一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顾念握着笔举手,“我刚刚做了下地理侧写,嫌疑人的舒适活动区域大概在这个范围,我想我们该先排查这几条街上的酒吧。”他把本子举起来,上面是凌乱的计算草稿和非常抽象的地图圈画。
唐璟眯起眼看了一秒就放弃了,“许可,你跟顾念把地图还原出来。”
谢筱鑫把本子拿过去就笑,“这什么啊,毛毛虫吗?”
顾念帮他把手里的本子转了一百八十度,摆对正确的阅读位置,“这是江。”
谢筱鑫从他眼里看到点不开心,用手指拨了拨他的小辫子,讨好道,“哦哦,是江,我眼拙。”
“出去跟吴组长交接工作,调配车辆。”唐璟把队员们带出去。
谢筱鑫转头冲顾念招招手,“一会在车里等你咯。”
“好,筱鑫哥。”顾念盯着屏幕回了一句。
正要跨出门的其他人听见这一句,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一眼顾念,再看一眼早已往大厅而去的谢筱鑫的背影,接着互相给眼色,最后都看着唐璟一脸悲伤和询问。
唐璟本就板着的脸阴沉些许,凉飕飕道,“看什么看,干活去。”
于是大家才低着头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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