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结果的有二十五人。”视频里的许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指一边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一边回复众人。
“A市本地人的呢？”何谨初问。
“十七。”
“试试体检科。”顾念用手指轻轻敲着杯子。
其他人都看他。
“嫌疑人要找到拥有虎牙特征的女子，必然有什么特殊渠道，被害人生活没有交集，而体检每个人定期都会有，还会留下详细资料。”顾念接收到目光询问，解释了几句。
“哦也，三个。”许可冲顾念竖了个拇指。
“这三个人所有的详细资料，马上。”唐璟发话。
“正传过来老大。”
桌上的打印机滴了一声，开始唰唰地印起东西来。
李舜怔愣地看向打印机，然后感叹地啧了一声。
“李组长，我们有活干了。”唐璟从打印机后头取出一张刚打完的，冲李舜挥了挥。
“小林啊，他今天没有夜班。”医生推了推眼镜。
“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妻子？”余潇问道。
“女朋友啊，有过的，哎……”医生说完叹了口气，“大概一年前吧，都给人家姑娘求婚了，没想到人家拒绝了，还提了分手。”
“那……这之后他有什么不对劲的？”余潇心里知道有谱，追问道。
“失恋了，难免的，小林是个挺少话的，心情不好脾气就躁，最近好多了。”
“他前女友叫什么？”
“嗯，我想想，琳……万琳。”
“小许，万琳。”旁边明思茵立刻连线小许。
局里的电脑上很快出现了万琳的资料照片，上面的女生长相清新，笑容明媚，一对小小的虎牙平添俏皮。
“就他了，林纪之。”唐璟平静地陈述，然后扬起手挥了挥。
谢筱鑫立刻就跟打鸡血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边熟练地从腰后面掏出枪来检查。
李舜正在安排出警，谢筱鑫一边跑一边招手，“李组长，我副驾驶！”
何谨初按按唐璟肩膀，“你这次就就留这吧。”
只有顾念还没有持枪许可，把无线通讯给戴上了坐到唐璟身边。
“警察！林先生，我们就最近的连环杀人案件有几个问题想询问您……”李舜敲了门，却没有人回应。李舜眼神示意，开锁人员上来打开了门。
谢筱鑫贴着墙，手电压在枪下，率先进了门。
迅速排查后，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老大，扑空了。”谢筱鑫收起枪，打开了屋里的灯。
唐璟在那头啧了一声，“把屋子好好看看。”
作为一个医生，林纪之的屋子非常整洁，看上去却有种压抑而人情淡薄的感觉。
何谨初走进厨房，先打开了冰箱，里面除了几瓶水和鸡蛋，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李舜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想看到什么阻止他吃明天早饭的东西。
何谨初的面色却阴沉了些许，他侧头在冰箱每层的隔板上看了一会，“冰箱有圆底器皿放置过的痕迹，”他停顿了一下，低沉道，“不止两个。”
李舜立刻拧着眉毛看他。
“万琳是一年前跟他分手的，”顾念听到何谨初的话，也是皱起了眉毛，“小许，查一下万琳一年之内的境况。”
“噫，她半年前订婚了，”许可一边说着一边把资料发送到唐璟跟前的电脑上，“跟个高富帅，啧啧啧。”
万琳和林纪之分手半年就订婚，这之后的故事昭然若揭。
“万琳订婚，这应该就是刺激源。”谢筱鑫拿起床头的一张照片，那是林纪之和万琳的合照。林纪之揽着万琳的肩膀，万琳的脑袋贴着他的脖子，而林纪之正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两个人都笑的非常甜蜜，标准的温馨小情侣合照。只不过照片上万琳那处，仿佛被反复揉搓又再度抚平过，布满了褶皱。照片又被齐整地裱在相框中，看起来有些诡异和可怖。
“半年到现在……说明被害人很可能不止三个。”顾念的声音传过来，有点失真，显得微微沙哑。谢筱鑫忽然能想象他现在的表情，沉重而不忍的。
“把R医院体检科符合被害人特征的女性都调出来，看看有没有家属报警失踪的。”唐璟吩咐小许。
小许这时候表情也不轻松了，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啪嗒啪嗒敲键盘。
家属报告失踪的，还有三个。
唐璟低声咒骂了一句。而顾念也同时在耳机里听到了相同的咒骂，那一声是谢筱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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