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了。”她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是你没有看到。”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
“司空,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我回头了,是你离开我的。”她红着眼睛与他争辩,“是你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五年的。”
这五年,我从未有一刻停止过想你。
我再苦、再难的时候,总是想着,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不让我再那么辛苦地想你。
我再累、再孤独的时候,总是想着,你一定也和我一样,不舍得放弃。
“我总想着你很快就回来了,等我一觉醒过来,或者拍完一天的戏,你就突然回来了。”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很努力地每一天工作,让自己过得很充实,我总觉得只要我那么努力,我的愿望总会实现的。”
“司空景,你走了五年……”她的声音都是颤的,“五年,不是五天,一点音讯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嘴唇也有些发颤,半响,将她用力抱进了怀里。
她埋在他的怀里,双手一记记发泄般地、敲在他的背上,呜咽着小声骂他。
他任由她狠狠咬在自己胸膛上,手掌微颤地不断地抚着她的头发。
“因为我用这五年,做了一个赌博。”他低着头,混乱地亲着她的头发,“如果能用这五年,换可以护你一生快乐平安的能力……我甘之如饴。”
她哭得无法再言语。
“夏夏,既然我这样狠心,这样决绝地单方面做了这个赌博,”他的眼角,也渐渐有些泛湿,“你又怎么舍得让我输?”
大雪安静地覆盖了一整个城市,S市已是被银装素裹的摸样。
其实南方城市相对而言,这样的雪并不会非常多见。
室外是零下的天气,室内也根本没有暖气,两人之间的气温却始终温热而上。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发泄得哭累了,就乖乖地伏着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吸鼻子的声音,当真是可怜又可爱。
“哭够了吗?”他轻轻叹息一声,稍许松开她一些,将她因为眼泪打湿了的头发往旁抚了抚。
她平视着他的胸膛,故意不看他的眼睛。
他看着她这幅摸样,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小猫立刻炸毛了,抬眼瞥他一眼,“再笑,让你输得倾家荡产喔,我很舍得的。”
他是爱极了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嗯,没事,输光了有我太太,她是娱乐圈最能吸金的女艺人,很会赚钱。”
“谁是你太太,”她脸更热,“司空景,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心情甚好,这时朝后靠在桌子旁,微微分开双腿,让她站在自己两腿中间,伸长手臂抱住她,“三十一岁的新年礼物,真是再好不过了。”
时隔五年,时隔他回国后他们感情的颠沛与曲折,她终于愿意重新向他敞开心扉。
他此刻,也终于能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无论时间、距离、心智的改变,这一份感情却从未变过——她还爱他。
而他让她在这五年里受的苦、受的累,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还。
所幸这五年一场豪赌,他总算是没有赌输。
她看着他,突然问,“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
“好啊。”他伸手将她的围巾系得更紧些,“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听了愣了愣,“……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回去?”
“嗯。”他牵住她的手,“大年夜,是举家团圆吃年夜饭的日子,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这孤苦伶仃的吗?”
她还未说话,他已经关上灯、牵着她大步走出门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将工作室的门锁上。
“我家里,现在有我外公外婆,我爸我妈,我哥我嫂子。”她望着他淡然的侧脸,幽幽地提醒他。
“很好。”他转过身面对她,将她揽在怀里,神色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有多冷般平常,“加上我们两个,正好一家人。”
晚上的路不是很堵,司空景开得快,一会便到了封家楼下。
按了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容滋涵一开门看到他们两个,丝毫没有惊讶,还对着司空景很温柔地笑了笑,“请进。”
“伯母,新年快乐。”他也温和一笑,“又擅自打扰了。”
“不用客气,”容滋涵给他拿了双拖鞋,“上次你来的时候我不在,否则就让你留下吃饭了,今天恰好可以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
“你不去你爸爸妈妈那边吗?”顿了顿,容滋涵又问。
他摇了摇头,“没有关系,今天到这里来,更重要。”
容滋涵看看他,再看看被他牵着的封夏,心底立刻明了,神色更上了分笑,“进来坐着,边吃边慢慢说。”
三人一起走到客厅,封夏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慢一步跟在司空景身后。
“外公外婆,伯父,哥、嫂子,新年快乐。”他边颔首,边一一和餐桌边的人打招呼。
封夏听他打完招呼,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抬头大约扫了一眼,一桌子的人神色似乎都十分平和。
“夏夏。”封卓伦这时背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的,“你不是说你去工作室里拿个包的吗?怎么拿回来那么大一尊?”
她被老爸调侃得更窘,却只听到他在一旁淡定地回应,“伯父,是我要跟夏夏一起回来的,以后正式登门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先告诉伯父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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