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建议：“我们先和凯瑟琳谈谈，看看她的意见？”
很好，生日后一天，紧接着的就是浩繁的公关工作，和一点也不愉快的视频会议。
凯瑟琳很快接受了视频请求，然后非常正式，非常专业的和他们打招呼：“早上好，赫伯特，早上好，”她转过来，端着风度翩翩的经纪人微笑，就好像对他们俩坐在一起的场景无动于衷，司空见惯：“蕾雅。”
赫伯特居然觉得有些紧张，类似于像公众公布自己秘密恋爱了一样。白蔹却似乎收到了这种专业态度带来的安慰，很正经的点头：“你好，凯瑟琳，很抱歉这件事要再次麻烦你，我相信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是多次重复的同一种内容。”
她开了个不温不火的玩笑，凯瑟琳配合的笑了几声，然后也有些感慨：“是的，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这样，麻烦总是大同小异，可是社会反应就不一定了。现在，我假设你们已经有了一个基本思路，来告诉我应该向什么方向操作？”
“事实上，”白蔹耸耸肩，很抱歉：“没有，赫伯特来问我，而我，你知道这毕竟对我的冲击不是很大，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建议，毕竟你是专业的。”
赫伯特没有发言，这就说明他们至少事先统一了意见，凯瑟琳抱起双臂，俯视着这对很明显发生了质变的男女，很有一种单身产生的智商优越感：“好吧，我们目前有三个基本方向可以选择。第一，承认。”
赫伯特否决了：“我没看出来我们有什么好承认的，而且我不想搞恋爱直播。”
凯瑟琳一点磕巴不打，接着说：“我们还可以采取折中手段，不置可否，不承认，不否认，不发声，等着热度过去。”
这次是白蔹：“这不可能，或许其他人这么操作，过不了多久就被别的新闻淹没了，但是对于之前就已经有很多基础关注度的赫伯特来说，不回应只能是做贼心虚，或者确实有事，甚至还会影响形象……”她话锋一转：“但话又说回来实际上赫伯特现在的人设确实挺荡然无存的，所以你们的压力应该不算太大？”
凯瑟琳：冷漠。
她接着说第三个方案：“那剩下的思路就是否认了，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宴会，其他人都可以作证，你们只是跳舞，他只是送你回房间，而且节目也可以说明你的酒量不太好，”虽然凯瑟琳满脸写着“谁让我的工作就是说鬼话呢这是拿钱了的拿钱了的”，但她毕竟还是很专业，坚持到底了：“这样也可以，就是赫伯特的新人设会更凄惨。”
赫伯特一拍桌面：“就这样吧。”
就算是被嘲笑，也好过直播恋爱过程，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凯瑟琳倒是不明白他的坚持，但还是随他去了：“那我去联系给你俩澄清？”
赫伯特点头同意了。
然而凯瑟琳并没有马上关掉通讯，她用研究的目光轮番看着这两个人，一直看到他们都瑟缩，这才眯起眼睛：“好吧，但我还是有个问题，希望你们看在我要给你们处理后续，不能被蒙在鼓里的份儿上，诚实的告诉我，你们俩之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伯特想指责她八卦，但很快反应过来其实凯瑟琳明明已经在他早上的夺命连环通讯里知道差不多所有了，她这是在替他争取公开机会。
不得不说这些经纪人们，反应速度和心机之深，都足够令人吃惊。
白蔹表现的就好像是根本不明白赫伯特和凯瑟琳的暗中联合，坦然承认：“没错，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
凯瑟琳吹了个悠长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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