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旸哥，就是那人，”刘宇飞指了指不远处，压低声音说，“什么时候行动？”
“确定了？别搞错了。”虞应旸看着刘宇飞指的方向说。
刘宇飞自信地点了点头，“肯定没有得错，你放心。”
正说话间，徐恺喘着粗气跑到两人面前，把饮料和零食往刘宇飞怀里一塞，浮夸地叫了一声“旸哥”。
虞应旸无语，刘宇飞腾出一只手捅了一下徐恺，没好气，“又哪根神经错乱了？”
徐恺白了刘宇飞一眼，转向虞应旸，“猜猜我刚刚在小卖部碰见谁了？”
虞应旸摇摇头。
“东北佬，就是在植物园穿得特别乍巴（可笑，傻）那个！”
虞应旸皱了皱眉。
徐恺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起小卖部闹剧的经过。
“给，喝口水，“刘宇飞递了瓶水给徐恺，“慢点，缓口气。”
徐恺接过水，拧开瓶盖咕咚灌了几口，“……真的，旸哥，你说说，这人是不是个纯种大傻/逼，脑子长得就是个摆设吗？”
虞应旸敷衍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虚处，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蠢是蠢了点，不过脸还可以看，可惜了。
“行了，”刘宇飞忍不住打断徐恺，勾住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我们找到那个人了。”
“真的？”徐恺音量高了几度，有些激动，“卧槽，终于可以开搞了！”
“搞什么？稳到点！”虞应旸抬起眼皮，淡淡地说。
徐恺嘿嘿笑了几下，摸了摸额头，“好好，听你滴安排。”
“大飞，信息发了吗？”虞应旸转头问。
刘宇飞点点头，得意地扬了扬手机说：“就等着鱼儿咬饵了。”
“很好，”虞应旸眼底的狠劲一下上来了，“恺恺，接下来该你发光发热了。”
徐恺脊背一凉，本能地回了个“哦”，又忍不住问：“旸哥，我们不会在违法犯罪的边缘试探吧……”
虞应旸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脑壳被门夹了？”
徐恺委屈地撇了撇嘴。
刘宇飞憋住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来吧。”刘宇飞敲了敲厕所隔间门。
“……不，我不要。”
刘宇飞使劲憋住笑，柔声哄道：“恺恺，听话，时间不够了，你不想被旸哥骂吧。”
“那、那你得保证、你绝对不会笑！”
刘宇飞答得爽快：“可以，没问题，保证不笑！”
“那要是你笑了怎么办！”
“笑了，我就是你狗儿子！”
那边沉默了，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刘宇飞刚想说点什么，门突然被拉开了，然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徐恺扭捏地站在他对面，百褶校裙下的一双长腿白得发光，黑色长假发戴着也并不突兀，相反地，把他原本柔和的脸部轮廓衬得更加清秀了。不仔细看，倒挺像女孩子的。
“喂，你好歹说句话啊，”徐恺不安地往下扯裙摆，皱着眉抱怨，“卧槽，这底下空空的，好怪啊，女生都怎么习惯的啊……”
刘宇飞回过神，把眼底的震惊收回，清了清喉咙说：“别拉了，再拉就把小裙子扯坏了。”
徐恺没好气地回：“草，你试试穿这傻/逼玩意，别等会儿一走路就直往上滑，把屁股露半截出来吧。”
刘宇飞信马由缰地联想了一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老刘，卧槽，你还他妈笑！你个大骗子！狗儿子！”
“好了好了，”刘宇飞捏了捏徐恺气鼓鼓的脸，“爸爸，我错了，保证不再笑了。”
徐恺拍开他的手，瞪他，“为什么是我穿女装啊？就不能找个真正的女生来吗？”
刘宇飞无奈地耸了耸肩，“旸哥说做这件事对女孩子声誉不好，而且危险。”总不能是我穿吧，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旸哥嘛，虽然脸够格了，可那身材估计塞不进去这小裙子啊。
徐恺心里腹诽，什么时候男女如此不平等了，男人就不配拥有声誉和安全感了吗？
刘宇飞看出他的心思，靠近他低声说：“恺恺，自信点。我觉得你比b站国服第一扳手还可爱呢！”
“滚！”徐恺毫不手软地朝他腹部招呼了一拳。
刘宇飞“嘶”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腕说：“好了，爸爸，把力气留着对付混蛋吧。”
11.
两人从厕所里出来，见虞应旸正倚在栏杆上，只顾低着头看手机，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来人。
“旸哥。”刘宇飞叫他。
虞应旸抬头，看到已经变了个样儿的徐恺，微微眯了下眼，然后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挑眉笑道：“恺恺，这个打扮不错啊，挺适合你的。”
虞应旸模样长得过于好看，就算笑的轻佻，也不会招人反感。
徐恺是个脸皮薄的，性子也傲，他很少低头除非自愿，要是换其他人这样调侃，绝壁急赤白脸地怼回去，但现在，他却别过脸，少见地害羞起来。
刘宇飞不发一言，看到徐恺脖子染上粉色，顺着耳根攀到了脸颊，胸口竟然有点发酸。
虞应旸看了眼手机，愉快地打了个响指，“Ok，时间到了，会会那堕落分子吧。”
周五晚上高一高二没有晚自习，除了高三以外，整间学校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徐恺站在西教学楼五层的女厕前，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
不是说好在这里碰头吗？他有些意外，依次踹开隔间的门，直到踹到最里边时，一个人影迅速地把他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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