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桓多多少少看出来宛延此举大半是为了恶心自己,他早先的耐性到现在已耗得所剩无几,于是一抿唇将宛遥拽到跟前。
“那可不行,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不论嫁给谁我都要抢回来。”
若说宛延先前的情绪还算平静,此刻骤然便暴跳如雷:“你说什么?!”
宛遥险些被他坑出个无底洞,面颊翻涌着红色,慌不择路地去踩他:“什么鬼啊!”
她忙语无伦次地跟一众长辈解释,“没有没有,不要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继而咬着牙压低声音控诉:“咱们刚刚不是讲好的吗?你怎么又乱来……”
项桓没好气地辩解道:“是他先乱来的。”
季长川一杯清茶终于品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出面调停:“小桓。”
他悠悠道:“事关姑娘家的清誉,不要开这种玩笑。”
后者侧开脸不吭声。
“清官难断家务事,二位的矛盾,我是插手不了的。不过……”
只见他把杯子一放,轻描淡写地开口:“擅自调动士兵前往京城接人——我不管你是救还是抢,违背军令得按规矩处置。”
前面的少年满眼诧异地望向他:“我那也是因为……”
“三十军棍。”季长川伸出三根指头,“再罚俸一个月……不过鉴于你此前就已经欠我不少银两,这两个月便老老实实替我巡夜吧,权当抵债。”
项桓:“……”
偏偏项南天还不疼不痒地跟着附和:“将军既已开口,还不下去领罚?”
项桓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场胳膊肘集体往外拐的鸿门宴,一时间感到上了当,只得认命认栽的抱拳告辞。
“……属下领命。”
*
虎豹骑的军棍向来打得实惠,三十下够他皮开肉绽。
项桓大半夜的扶着腰从军营一路走回房,感觉自己险些就快半身不遂了,宛延居然来这么狠,他登时觉得宛遥那个寡淡无味的蜻蜓点水已经不够抵偿——至少还得再加两个正儿八经的吻!
他把门一推,蹒跚地摸到床边。
刚习惯性的一坐下,那股疼痛便激得人瞬间清醒,蹭的蹦了起来。
项桓感慨地咬了咬牙,从床下胡乱翻出几瓶药酒,窸窸窣窣脱去衣服。
若无外人的时候,他素来喜爱不穿里衣睡觉,眼下躺着睡显然不可能了,只好上床趴着。
随便往伤处抹了两把,项桓抖开被子还没来得及盖上,虚掩着的门毫无征兆的被人从外面敲开。
宛遥手里还托着一堆药油,甫一抬头险些把自己吓个半死。
四目相对,各自惊恐。
她想去捂眼睛,可怀中的托盘还在,一阵手忙脚乱该看全看了才想着转过身避嫌。
“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对面的项桓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慌里慌张地拽过被衾捂严实,反倒质问:“你进来不敲门的?!”
宛遥急得直咬嘴唇,后悔不已地闭上眼,“我敲了啊!谁让你不关紧,一敲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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