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很和谐，一片其乐融融。
李元浩说已经把宋义进送出国去治疗了，祝文渊跟着接了一句姜承也已经去了。
林耀想了想，认真地问：他还会对肉鸡下手吗？
祝文渊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元浩笑着说怎么可能，肉鸡自己送上去给姜承捅姜承都八成懒得理他。
唉，爱情啊，这个东西真是不好捉摸。他装模作样的感慨，举起红酒杯对着灯光轻晃。宋义进明明跟他说已经对姜承没有感情了，却又还是央着他撒娇，求李元浩把自己也送到跟他一家的医院。
林耀撇嘴摇头，说可能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祝文渊：也不一定。小舅平常对他也很温柔的。
李元浩嗤笑，拿筷子头戳林耀的脑袋：你好意思说别人，你没有受虐倾向？
祝文渊心虚闭嘴了。
林耀坦然点头：有啊，怎么了？喜欢上他们这一家的人可不都是有受虐倾向怎么的。
祝文渊期待地看着林耀，林耀装没看见，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李元浩把两个小崽子都打发出去。
祝文渊开车来的，说送林耀回家。林耀点头说好。
路过人民广场的时候刚好钟声敲响，礼花腾空升起，在夜幕中绽放出大朵大朵绚丽的光彩。
林耀看着窗外，祝文渊把车停了下来，跟他一起看。
烟火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放完，林耀把脑袋收回来，往两只手上哈气。
“今年礼花怎么这么短啊，感觉以前都挺长的。”
祝文渊说：“因为今年是最后一年了吧，以后都不许在市区里放烟花了，要环保。”
“那还真是挺可惜的。”
林耀有些遗憾，可持续了没几十秒又开始小声催促祝文渊快走，快点回家了，不然晚回去又要被骂的。
祝文渊没动，从裤兜里摸了个丝绒的小盒子出来，紧张兮兮地握紧了，又伸手拉着林耀的腕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抬眸认真地望进林耀眼底。
“以后就没有正月十五的礼花可以看了，你也说了，挺可惜的。我不想在这样的节日里有更多的可惜，所以——”
祝文渊顿了顿，把那个丝绒的盒子打开在了林耀面前，里面是一对男戒。
“林耀，我喜欢你。”
“我跟老爷子出完柜了，也挨过打了，他就不会再凶你了。这次我准备好了情书，不是写给教导主任的，是给你的。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够成熟，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我在改了，后面路我也去试过了，障碍都扫清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耀，我爱你。”
“是真的爱你。”
祝文渊眼眶里几乎有了快要含不住的泪，映着广场边建筑物上的五彩的灯光。他低头虔诚地亲吻林耀的指尖，动作有一点点颤抖。
林耀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祝文渊悬在半空的心缓慢下沉，直到跌进了谷底。他闭上眼睛把额头抵在林耀的手背，晶莹的泪被挤出来，林耀感觉到了那股热意。
然后过了很久林耀才抬手抚上祝文渊的眼睫，久到祝文渊几乎就快要放弃。没关系，没事没事，才被拒绝一次而已。祝文渊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林耀拒绝他也不要紧，他还可以继续追，直到把林耀重新追回来为止。
可是林耀在漫长的犹豫过后给了他回应。祝文渊顺着他的手指亲过去，然后把整个上半身都靠近，小心地吻上了林耀的唇。
林耀捧着他的脸回吻，祝文渊眼角的热泪再次流下来。
“哭什么啊，**。”
“我**不也哭了，这还好意思骂我？”
“唉，儿子爱哭正常，当爹的不陪一下怕儿子不好意思。”
“别动！戒指带不上了。”
“带不上就不带，你凶个鸡！”
“对不起，爹，我错了。求求你了，带上吧，我挑了好久呢。”
“挑了好久就挑个这么丑的？”
“放你的狗屁，你看见了吗就说丑。”
“我被钻闪到眼了，你是土豪暴发户吗？”
“换换换，明天再去买新的。买他妈十个八个天天换着戴，行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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