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哪儿都疼。这孙子绝对练过,我这种三脚猫的混混招式根本不是他对手。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弯腰拉住我的手臂猛的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我疼得惨叫,他似乎很喜欢听到这个声音,嘴角一直挂着笑。
妈的变态。
他把我架在肩膀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往校门口走。
正是放学的时候,他架着我夹杂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我觉得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目光快要把我浑身上下都戳成筛子了。
“妈的,放开!你要干嘛”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输给谁都不能输给他!
“还很有精神嘛,是我下手还太轻了?嗯?”
他揽着我的腰的手往里收紧,我整个人被他按在怀里用力一勒,疼得闷哼一声,不住地吸气。我身上现在一定一片青紫,操!
“你他妈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理会我,径直把我带上了一辆出租,跟司机说了句:“去市医院。”
这人有病吧。
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
我不想去医院。去医院一定要处理伤口,疼。我打小就怕疼,不是我怂,我就是害怕那种感觉,知道疼痛马上就要降临在身上的感觉。小时候我妈带我上医院打针我没有一次是不反抗的,但是事实证明,惹谁都不要惹一个能徒手用菜刀砍断排骨的女人。每一回打架我都拼了命似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少挨打。只有在少数情况下我才会输,比如今天这种。
妈的**才去医院,不用你在这儿猫哭耗子。
我一路盘算着到了地方下车就跑,贺天这变态抱着手臂靠在座位上腿伸的老长,一直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那张欠揍的脸我越看越不爽,这个仇一定要报。
到了医院门口,我趁贺天付钱的功夫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跳下去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开始跑,也不管是不是疼的龇牙咧嘴的。说真的皮肉伤最是折磨人。
我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结果还没跑多远就听见身后贺天低沉却穿透力十足的声音:“站住。”
我心里抖了一下。妈的!老子为什么要怕他!
站住干什么?等着再被打吗?惹不起还不让人躲了?
我装作没有听到,加快了脚步。其实没什么用,在那个状态下我大概根本走不快,因为我听到贺天冷得快要往下掉冰渣的声音没有走远反而更近了一些。
“我只说一遍。”
或许是我自己心里有小鬼在作祟,我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怒意,直觉告诉我如果再不停下的话我就真的完蛋了。我停了下来,在原地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转了过去。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人行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与他擦肩而过,我看见他锋利的五官张牙舞爪,笑的有些狰狞。我腿有点儿软,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他掏出一只手来对着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妈的!尽管心里不服但我面上已经服软了,只好按着他的意思慢慢朝他走过去。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怂我一直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但是脚步扯着身上的伤,我又疼得止不住咧嘴,所以我的表情看起来大概很扭曲。
贺天杵在原地,保持着向我伸出手的姿势。我晃晃悠悠靠近他,莫名其妙有种壮士赴死的悲壮心情。马上又要落入魔掌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吧。我乱七八糟地想着,他突然长臂一挥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带向身侧,接着又是紧紧一勒,落在旁人眼里我俩这应该是标准的“哥俩好”姿势。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张着嘴喘气儿。
“跑什么?怕我付不起医药费吗?”他在我耳边问得咬牙切齿。
贺天一路把我拎到急诊,按在椅子上坐着,居高临下地问我:“名字,我去挂号。”
我把头偏朝一边不鸟他,关我什么事,又不是老子自己要来。真这么神通广大自己掐指算算呗。
他长得很高,往我面前一站光都被挡没了。一阵沉默,我感觉面前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危险,但我就是不想认输。他猛地扯起我的衣领,我整个人被带得往前倾,不得不转过头面对着他。贺天眯起那双侵略意味十足的狼眼,躬身盯着我的眼睛。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我的。”
说完他把我扔回塑料椅上,我闷哼一声。“待着别动。”他低声威胁道。
到这个份儿上再跑的就是**。
给我处理伤口的是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大夫,卫生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看着有点儿冷酷。他看着贺天把我扶进诊室,瞄了一眼单子抬起头问我:“二狗?”
我:“……”
偏头瞪着身旁的贺天,这混蛋一脸无辜的样子。
大夫见我不回答有点不耐烦,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是叫二狗吗?”
“……是。”
大夫消毒的动作非常熟练,熟练得有点儿随意。蘸了酒精的棉球擦在伤口上跟针扎一样疼。
“怎么弄的?”他一边擦一边问我。
贺天插话道:“摔的。”他一直抱着手臂在一旁看戏一样看着。
“摔的?”大夫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相信,“这摔的挺惨,小伙子这么不小心。”
“是,摔的可惨了。”贺天哼笑着回答。
妈的!我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咬着牙忍痛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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