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药丸倒出,预备给老夫人喂药。
我折身走回,扶起老太太,不理会她的惊诧和警惕,示意尽快将药喂给老夫人:“我有话跟老夫人说,放心,她醒来,我就离开神医山庄。”
悠悠醒来,看到扶她的是我,立即一愣,凌厉的眼神瞪向清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用怪您的儿媳妇,她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如果老夫人清醒了,花月有话要说。”我站起来,示意清音扶住她,然后站在正对老太太的方向。
“老夫人,您别说话,第一身子毕竟虚,第二,您说话我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今天我是来辞行的,等我说完就走,所以您不必费心费力。”
“在神医山庄这半年多来,花月幸得二爷照顾,于我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恩,只是他已有家有室,且身世显赫是我没有想到的,早知如此,定然不会招惹,现在说这些话可能已经晚了,但请老夫人放心,我今天就走,日后决不会再和神医山庄、裴家有任何牵扯。”
想来是撕裂了伪装的缘故,老夫人一脸的精明崭露无遗,我说的话她显然不信:“哼,丫头,清音良善,打小没见过那恶的,所以被你骗,以为我也会这么幼稚?”
“老夫人,别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我不由冷笑
“我们庆儿名利皆有,外面想做他妾的求亲人家都挤破头,别说你不想,哼哼,说出去谁都不信,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这个娘一天不答应,你就别想名正言顺!”
我愣一下,旋即低头一笑,缓缓走到桌前坐下:“老夫人,这会子您好像很有精神,不如,听花月给您讲个故事?”
故事?两人显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俱是一愣,倒给了我说话的时间。
“说是有一个母亲,她刚刚一个月大的孩子有天被人偷去了,伤心欲绝,天天以泪洗面,终于有人看不过,悄悄告诉她是邻村的张大户偷的,因为他没有儿子。这个母亲赶紧去邻村,想把儿子要回来,结果反被说是诬蔑,打了出来。母亲想不通,就去告状,求县太爷作主把孩子要回来。县太爷倒不是不想帮忙,可这么点大的孩子,谁看得出来是哪家的呢?而且母亲并没有证据证明张大户偷了自己的孩子。看着女人伤心的样子,县太爷想了个主意,他将双方都召上公堂,提了一个解决办法。”
顿一顿,看看对面明显不耐的两个人,笑笑:“县太爷要求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分别拉住孩子的小胳膊和小腿,谁的劲大,扯过去了,孩子就归谁。”
清音啊了一声,老太太则沉默了。
“母亲想儿子心切,起初是没有细想的,当下和张家媳妇拉扯起来,可是小宝宝立刻被扯醒了,毕竟是孩子,浑身都是嫩的,哪里经得起这种拉扯,当下疼得大哭。母亲听到儿子的哭声,这才意识到,如果继续下去,孩子势必会受伤,撕成两半都有可能,哪个当娘的不疼孩子?忙忙松手,怔怔的看着被扯到对方怀里的孩子,只有认输。”
“后来县太爷反而把孩子判给了他的亲生母亲,原因很简单,只有亲生母亲才会真正的疼爱自己的那个孩子而顾虑他的感受,怕他受疼,哪怕失去他痛苦的是自己。”
抬起眼睛直直盯着老太太:“您是他的亲生母亲,我信您是心疼他的,可是您的这种做法往好了说是规劝,往极点里说就是以死相逼!他现在的样子您看到了吗?身上有伤尚未好,就碰见母亲受伤无法醒来,偏偏自己是神医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而那个伤了母亲的人居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您老人家是觉得他心性太坚强了,这点苦不必怕吗?!”
“不知道您是怎么想,我,已经不敢不放手。”
站起来,忍住泪,一字一句:“您仗的,不过是他对您的爱和尊敬,老夫人,这种东西,不要用过了才好。”
转身走出,拉开门,看到三个人立于门口,不敢看他什么表情,只是对那个猪头说:“裴三爷,还请送我下山,花月不胜感激。”
出乎意料的,裴恒庆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伸过手来牵住我:“总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是不是?”不等我反应,拉了就走。
他细细的将药丸、药方放好,叮嘱:“这是半年的药方,半年后我酌情再开另外的方子给你,至于玉露丸,你的火候还不能制这个,我会派人定时送给你”
然后召小岩进来:“小岩就跟着你吧,你一个人在外面危险,小岩自小就有制药的天分,只是我禁止他在庄子里玩,其实他的毒药玩的最好,有他照顾,我放心许多。”
我不敢开口,只有点头或摇头,生怕自己一出声就会说要留下来,然后万劫不复。
裴恒耀说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下山路程和方案,只要跟他走就是,不过需要化个妆,比如,现在我是落大总管下面的二等仆妇,三十多岁,一脸沧桑(我总觉得裴恒耀是在整我,裴家的仆妇既然都是小康人家,怎么可能一脸沧桑?!),带着即是儿子又是裴家小厮的小岩。
和白衣一起来送我,庆的脸上挂着沉静和安稳的笑,轻轻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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