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的妻子不但知道还从囚禁室的小门里给她们送过饭”。
询问杨铎家保姆阿姨的时候，阿姨整个人都吓瘫了，表示自己在杨医生家干了四五年竟然不知道楼下被禁止进入的的地方藏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还被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一表人才的杨医生残忍杀害。
“根据你们那个保姆的说法，每天的晚饭都会都会多做出一倍来，这个习惯从她来就有。你们给的借口是晚上的时候怕孩子饿，有时候还要定期按照你给的食谱做饭。而根据你妻子范芳馨的交代，你在外出差的时候会让她往地下室从小门里把这些饭菜塞进去，我不信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说在这件事情里，你的妻子扮演了什么角色”。
范芳馨自己交代很多年自己一直呆在别墅里，不曾出远门。曾经以送饭的理由即使下去过不可能不怀疑。被杨铎用里面豢养了用于科学研究的大型动物为由打发，这个万清和没办法相信。
“那你们爱信不信，她也许怀疑过，可是你也不看看她那样，能干什么啊？”。
杨铎现在完全褪去了那副精英模样，把身体里那股劣根显现了出来。在他的心里，一切都以自己的孩子为基础，事情可以交代，但是要护住范芳馨，因为孩子都还太小，不能无人照看。
而多年前父亲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孩子是你来过这个世界上的证明”。
自己刚成年那会，他陪着父亲门口花园里看他种的花花草草，里面一株不知何随风飘来的蒲公英落地生了根，开出了黄色花，经历过时间的洗礼又变成白色的绒球，风一吹便飘走了。
“传宗接代不仅仅是你们那些医学上的基因名称随便就能解释的”。
“你就是我的作品，是我最骄傲的一个作品”。
“你也要有你为之骄傲的作品留下来，用顺应自然的方式”。
杨铎在走神，万清和顺手拿过边上的束领扔在那的笔帽使劲磕了磕桌子。
“咱们也别废话了，蔡莉莉在哪？你把她藏哪了”。
杨铎听他问蔡莉莉就明白了，警察并没有找到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都死了，其中一个你们不是在公园水泥地里发现了吗？”。
此时焦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戚苗苗发的：“还没找到位置，在北里南二路十字路口拍到当时他车上还有第二个人”。附带的是一张监控截图，很模糊，看不见里面的脸，但是能看得出副驾驶上有个人。
焦博给万清和看了一眼。
“有视频监控看到你带着蔡莉莉往北里庄方向去，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果蔡莉莉没死被救了出来你还能因此罪行少一些”。
“警官，人我杀了，你们沿着护城河找找吧，我太累了，接下来不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杨铎坐在椅子上直接后仰，做出一副要休息的模样，束领站起来就过去举起拳头往他脸上砸，焦博赶紧拉着他往外走。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杨铎真的没有再开过口，无论用什么言语刺激他都没用
万清和出去之前杨铎喊住他：“万警官，我是看病的医生，也不是什么高智商的罪犯，人杀了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就扔了。咱们先来个中场休息如何，你们沿着河边找找人，哈哈哈哈”。
万清和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万队，任强他们也回来了，有新的线索，我们赶紧回去”。
戚苗苗看见他们都出来了赶紧喊住他们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任强和王帅竟然都在吸溜泡面，王帅这么养生的人可从来没见他吃过这些。
每个人桌子上都放了一盒，看见他们回来了，王帅放下叉子：“来不及去打饭，大家凑合一下吧”。
万清和没理会泡面的事情：“说说吧，找到蔡莉莉了吗？”。
“没有，杨铎昨天下午从医院溜走之后，先回到家把蔡莉莉带上车往北里庄方向去的，可是过了北里南二路那个十字路口就把车弃到一栋居民楼的后门乘坐了出租车往生源路上去了。根据当时的司机说，以为是那个女士生病了，要送医院，因为当时杨铎说的就是去第一人民医院，只是在快到的时候杨铎要求下车。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追踪不到他，再之后就是在另外一辆出租车上发现了他，随后我们逮捕了他”。
“我们根据第一辆出租车司机说的下车地点去扩大范围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点。并且根据杨铎名下的房产进行比对，刚好那个区杨铎没有任何房产”。
“范芳馨名下查了吗？包括杨铎父母”。万清和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杨铎不可能去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还带着这么一个人，这太不安全了。
“没有，范芳馨名下没有房产没有车，三年前已经全部转给杨钧了，等于说之前她的财产现在都是她儿子的，杨铎的父母十几年前就移民到国外了，很少回来，国内的资产大部分都转移了”。
焦博觉得事情往一个怪异的地方走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本来父母的财产百年之后孩子就可以继承，为什么范芳馨这么急切的把名下的财产都转给儿子呢，并且杨铎家里也不像是重男轻女的人家。为何只给儿子不给两个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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