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绝不会是赵武灵王!”
孤也绝不等同于赵国太子!
电光石火间,原本该划破扶苏喉咙的剑尖直逼胡亥。
胡亥心内大惊,慌忙躲到始皇身后。他自是没有看到始皇眼里的欣喜,与厌恶。
“扶苏,你这是做什么。”
“儿臣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始皇笑了:“那你是要弑父弑君,还是兄弟阋墙?”
扶苏以剑杵地,神情肃穆:“儿臣读到一段话。‘道者,人之所蹈,使万物不知其所由。仁者,人之所亲,有慈惠恻隐之心,以遂其生成’。儿臣求仁,悟道,‘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愿以这些道来理身、理家、理国。”
一番话掷地有声。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已与自己一般高的长子,始皇突然在想,在他十三岁那一年,大限将至的先父庄襄王颤颤巍巍地把他扶上宝座,要他坐在那里睥睨天下时,是否怀着同样的心情。
我儿成矣。
始皇又想到,当他与母亲历尽千辛万苦自邯郸逃回咸阳,却被长安君成蟜的党军百般阻拦。母亲怯弱,要他退让。他却绝不答应,硬是闯入王宫,脱下外衣,只留素白中衣中裤做孝服,朗声道:
“大秦先祖襄公二十六代子孙,高祖惠文王之玄孙,曾祖昭襄王之重孙,先祖安国君之孙,新王之嫡子嬴政,自邯郸归来,祭拜先祖父亡灵,求见父王。”
奋六世之余烈,率我老秦子民,将秦国建为傲视周室天子,中原诸侯之华夏第一大国。他做到了。
始皇越想越是怒火冲天,目眦尽裂。就在扶苏准备承受雷霆之怒,而胡亥在窃喜时。
啪!
胡亥顿觉半边脸发麻,嗡嗡耳鸣,口中腥甜。
“父皇?”胡亥不敢置信。
“朕没有你这畜生!”始皇喘着粗气痛骂,揪住胡亥的衣领便往死里打。
扶苏见胡亥双脸殷红,牙齿也被打落,忙拦住狂躁的父亲。他断不能看着父子残杀。
“让开!朕要亲手杀了这亡了我大秦的畜生!”
扶苏听出关键,骇然道:“亡?”
大秦怎么会亡于胡亥手里。
始皇诧异地看着长子:“莫非你死后不知?”
扶苏瞳孔一缩。父亲如何会知道这个秘密!
始皇早已清退周围,只有父子,他便不再隐瞒,沉声道:“置之死地,朕自是知晓了身后事。这畜生在位三年,诛杀所有兄弟,连姊妹亦不放过。昏聩无道,纵情享乐,我老秦家怎会有这样的禽兽!”
说着,一脚踹翻胡亥。
胡亥咳出了血,却“咯咯”笑了:“如何有的?这要问父皇您呀。若非您纵情享乐,要了东胡的婢子,又怎会有了我。”
笑得越是无邪,说的话越能叫人吐血。
扶苏挡住始皇的拳头,要胡亥住口。胡亥蔑笑:“大哥,你还是难舍妇人之仁。可怜,你也好,我也好,不过是父皇豢养的玩物罢了。”
他们的父亲自诩为“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有这样的父亲,幸也不幸。
因为这样的父亲绝不容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宏图大业,也禁止任何一个子嗣染指。
扶苏眼神黯淡。胡亥所说的未尝不是他心里所想。子与父、臣与君之间的嫌隙,过了两生两世,如何才能消弭。
始皇自嘲一笑:“父不慈,所以子不孝。朕也不孝,所以只赢得‘暴君’恶名,生生不息。”
在服用金丹后假死的七日里,始皇魂灵出窍,上天入地。上下千年,都是过眼云烟。
* * *
用丹砂与铅、硫黄等原料烧炼而成的黄色药金即为“金丹”。方士认为服食金丹可以使人成仙、长生不老。
院子里,何似蹲在地下划拉着土粒。炼丹的是方外之人,是化学大佬。可她就是个做饭的喂。
她唯一能想到的“金丹”,也得是清朝光绪初年济南一家酒楼首创的“九转仙丹”,一颗颗色泽红润、油光可鉴。制作时先煮、再炸、后烧,下料狠、用料全、五味俱,让难登大雅之堂的猪大肠摇身一变,成为鲁菜里响当当的招牌菜“九转大肠”。
“你是说那金丹确有长生不老之效?”张良陪在一旁,压低声音道。
何似仰起头,险些看“金字”花了眼。她回忆了原著剧情,当蒙天放与嬴政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相遇”,为君者欷歔感慨,千秋不死,却亦难容于世。
倘若始皇不死,扶苏会否失去立锥之地。
张良思虑的却是整个天下。始皇刚愎自用,如果他真的永世不灭,莫说反秦这杆大旗,只怕九州难有安生。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扶苏脸色煞白,垂手而立,
* * *
春播夏收,秋获冬藏。酷热退去,又至仲秋。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也就是要率领臣民夜迎寒。
可惜这时还没有形成吃月饼的风俗。听闻江浙一带的人家会吃一种边薄心厚的太师饼,以祭奠纣王重臣闻仲,估摸滋味也一般。起码,得等到汉臣张骞出使西域以后带回芝麻和胡桃,才能凑出五仁馅儿。
何似一拍脑袋。看这架势,还有没有大汉王朝都难说。
“夫人。”
周围一连串的称呼打断何似的联想,她忙随着旁人行礼。
领头侍女摆出架势,吩咐众人说这是新皇祭月大典所用,切不可疏忽。以外饔为首,灶上各人纷纷应声。侍女得意道,若是做得好,夫人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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