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个道理。”姜妈妈拉着何似的手说。
当何似的余光瞥见崔英道,那颗“咚咚”作响的心脏反而落了地。
崔英道看也不看何似,轻松地打着招呼:“阿姨,啊不对,是姐姐。”
黑衣女子慌张起身:“你怎么来了?”
崔英道掏出一叠钱:“我来付账,没想到姐姐附赠了一场戏。”
他是在笑着,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何似沉默地看着,哪怕他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她心里酸涩,却明白有时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这是谁?”姜妈妈小声问。
崔英道负手而立,装得彬彬有礼:“我是崔英道。家父平日承蒙您的照顾,身体也很健康。也请老板娘什么时候也照顾一下我。”他顿了顿,笑容恶劣:“多余的照顾倒不必了,我没胃口。”
任谁也听出弦外音。
“你客气了。你的胃口一直不错。”何似垂眸说。
横竖都已被看轻,她何必忍让。
崔英道虽未料到何似反击,但以他的心性,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胃口再好,见了脏水也会吐的。吐了也干净。”
俚语里,姜妈妈之流都是“卖水的”。姜艺率打出的身世幌子是矿泉水公司。
何似无意继续这场没营养的嘴仗,更不想平白连累旁人受辱,至此抿紧唇,唯有一双剔透的眸子藏起复杂的情绪。
崔英道的心却空落落的,必得甩出狠话填补:“姜艺率,别让我动手。”
姜妈妈觉得被贬损几句算不得什么,她在意的是女儿破罐破摔,竟要跟来风月场。姜妈妈劝道:“瓦片也有翻身日。没了崔家小子,还有大把的好人家哩。”
何似宽慰母亲。从前还有几分顾虑,如今挑明身份,倒不如好好运用,讨点情报。
崔东旭进了包厢便挑中最有姿色的那个搂在怀里。何似隔着门,觑见他五短身材、精力旺盛,一副黑框眼镜映射出勃勃野心。
刘莱茜的母亲李代表推门而至。不为捉|奸,只谈利益,要崔东旭不得提前放出联姻的消息。
“报道推迟两天,这里面该处理的股票,我会抓紧时间处理。”李代表的巴掌脸上妆容精致,即便是怒上心头,也要优雅得体。
何似找来侦探。姜妈妈有些担忧:“这两个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我要找的是这两个人。”何似在崔东旭和李代表的名字后面添上从属关系。崔东旭的前妻,李代表的前夫。
“找他们要做什么?”
“……吃年糕。”何似若有所思,笑着自嘲:“还有,务必要快些找到。”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 * *
嘴上说着满不在乎,但想到要面对崔英道,何似还是发憷。她找个借口请假,又按耐不住,徘徊在赵明秀工作室门口。
“艺率,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明秀大咧咧地问。忽又想起什么,贼兮兮地说:“你和崔英道是怎么一回事!”
何似心头涌上委屈,却不愿示弱,故作无所谓似的笑了笑。
“这是什么答案。”赵明秀挠挠头,嘟囔道:“要我说崔英道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初丁嘛。初恋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何尝不是最好的例证,李宝娜,刘莱茜,这些“初恋”历历在目。
何似灵光一现,问到小吃店的地址。
小吃店内的留言墙上已写得密密麻麻。何似凑近了看,腹诽这些看不出美感的字符。
正看得忘我,何似被人大力地拽开。
因是一路奔跑而来,崔英道呼吸急促,显得颇为狼狈。被人窥见了秘密,尤其是被她,他又羞又恼。
其实经过一夜发酵,崔英道的心并不像他自以为的那般坚硬。即便起初想到被欺瞒而生气,但越到后面,越会忆起素手调羹汤的影子,怒气也就化作绕指柔。
“姜艺率,你好大的胆子!”
偏偏遇见她,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眸,他就成了一点即着的炮仗。
何似揉揉泛红的手腕,避重就轻:“你不去上课?”
“用你管?”
“也是,上不上课无所谓,没什么下降空间。”
被戳到“期中考试最后一名”的痛点,崔英道气得牙痒痒。他审视着眼前这个模样熟悉,却让他猜不透的谜。
“你敢到这里来!”他粗声粗气。
“为什么不敢?”何似耸耸肩,夹起一块失去温度的年糕,仔细品尝那股劲道。
韩国的打糕条是用小槌将煮熟的白米捶打至粘。辣炒年糕的方法也不难,放入洋葱、白菜丝、胡萝卜等,用红通通的辣椒酱煮出一锅灿烂晚霞。
“你敢说这年糕不合格!”崔英道一见何似蹙眉,就明白她的套路。
何似漫无目的地看着墙面说:“最好的年糕在上虞玉水河边呢。”
热腾腾的水磨年糕最好吃,炒菜薹,炒梭子蟹,都极鲜。也有直接拿到火边烤。
“过得好吗,英道。”她眼睛一亮。
“你说什么?”
何似侧身,让出墙面一隅,掩映在纷杂留言里的几个字跃入眼帘。
过得好吗,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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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了故事的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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