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燕回到京城的时候肚子还疼,所以刚好避开众人的拜访。
君子卿于是背负上了照顾东临燕的任务,好处是不用上职。
东临燕婚前没有被教导一些东西,但君子卿是学了的。当时无疑觉得耻辱,但如今倒也不觉得了。
毕竟,他遇上的这殿下比之其他人家女孩到底不同。
但他不是照顾东临燕的主力,这么一来便有了些空闲时日,尽管这其中有许多东倾天的刻意为之,只为让他
诚如他这般的人,是闲不住的,但不代表定力不够。
所以,知道这盛世不太平,帝女离京说不准又有人生了几多鬼胎,他也可以不动如山,照样烹茶看书。论耐心,他有的是耐心,例如用了五年教东临燕,比如不吝啬再用五年,甚至十年来得我所得。
他在等,等有人开始妄动,不知所谓。
东临燕这几日在补有关西漠的只是,期间南宫明泽来找过她一次。本来帝女近来是不见客的,但南宫明泽岂是能够婉拒得住的人,正门进不来就翻墙。
暗处护卫一见他奔着住院去,便也不拦着了。
可南宫明泽只是听说她身体不舒服,并不知道为何,一见她这就是窝在榻上看书,又想起自家爹娘家书里口口声声不离读书,又是觉得心堵,又是觉得白费了他感情,看了转身就走。翻墙回去时看那住院一眼,刷地抽刀砍了树,一个跃身走了。
也不知砍了这树做什么。
君子卿去看了那断树。
“世子的剑法倒是越来越好了。只是,这百年的银杏说砍就砍,未免可惜了些。”黑衣男子坐在高高的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断树,“君启之,你真要守着这小帝女了?”
君子卿微微抬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以后我还会一直在。”他勾着嘴角笑了笑,但那双眼里的神色却是如刀锋般冷锐,“有人漏了风口,那女人死了的事怕是给透出去了。”
“怕不是漏了风口。”君子卿垂眸,理了理广袖上的褶皱,眼神幽暗,“只怕是天衣换了布料,便是无缝,也不是天衣了。”
“你这话有意思。”他笑了一声。
天衣是掌控着商家和情报的特别组织,自然本是要“天衣无缝”的。
他自然明了君子卿的意思。只是这君子卿千里之外的,走了三十多天,怎么一说这话出来?但他细细想来,觉得倒也没错,便一个翻身从树上倒下来,笑得玩世不恭的,“行了,这事天衣会查。我呢,可以告诉你名字了。姓方,单名一个‘引’字,弓字旁的引,排行十七。”
“嗯,走之前让人把树给处理了。”君子卿不冷不热地应声。
“哎,你怎么一点也没有高兴地样子?太伤人了。”方引说完这句,敛了笑,皱起眉来,“就你聪明。看在你是我主子,又算是我朋友的份上,我还是多说一句。你这人吧,聪明透顶,只是这性子……只怕落那殿下眼里是心机深沉了。”
君子卿侧了侧头看他一眼,语气无波,“我本就如此。”何况,到了如今,他便是什么也不做,将来落那人眼里也是心机深沉的评价。
方引撇撇嘴,走了。
君子卿看了看那树倒的地方,心里莫名有些沉。这……南宫明泽向来不是蠢人。如此看来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也不知东临燕能成长到什么地步,若是稳不住这局面,那就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此树在府的西面,南宫明**进西出。
商主西方之音,其声凄切,又与秋相对。秋肃杀,即为兵。树断余五,推下来看,唯有一个解释。东为皇家,而天衣如今是皇家掌控。兵镇西方之地,有南宫、萧、宋三家,宋家可以排除。按嫡系算,萧家排行第五是萧玖,萧玖没那么大能耐,估计有萧清的份。但若算南宫家,在京中的且家中排行第五就只有南宫明钰。
不过,南宫明泽是南宫家的人,南宫明钰又是痴情种,算来也不知是否有南宫家的影子。
也亏这南宫明泽放下私情,这般隐晦地来告知。
天衣之事,他姑且管不了太多。在天衣里,告知名姓视为效忠,但他要的可不止方引,而是……
他抬头看了眼皇宫方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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