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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薄清到家后，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口，对钟期喊道，“再不回家，吃不上你妈妈亲手做的饭了。”
楼下的钟期笑着说了什么，摆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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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啥了？
薄清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没听见。
薄清试图回忆口型，来拼凑钟期所说的话……毫无头绪。
好烦啊。
薄清被这毫无意义的烦闷弄得睡不着觉，索性爬起来搞了一中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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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所有同学的活动取消，改为在操场上集合。
年级主任江大流站在主席台上，总结这次四校联考中群英取得的成绩。
年级平均分，各科平均分，平均分与另外三所学校的对比等数据宣读完毕后，江大流清了清嗓子，对先进个人进行点名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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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表扬蝉联年级第一的钟期同学。”
稀稀拉拉的掌声。
“钟期同学在这次联考中取得了一千分的优异成绩，与来自一中的联考第一名相比，只差了一分。我代表学校对你的出色表现予以口头嘉奖。期待你往后再接再厉，争取在本学期期末的全市联考中，坐上全市第一的宝座！”
这次的掌声不再那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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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听到了什么?”
“一千分和一千零一夜，妈妈我参演神话故事了……”
“你参演……有你什么事？”
“段考四国混战中，我谨代表群英战队，担任了群众演员的重任。”
“可以可以，咱读了快一年高中，啥也没学会，倒是锻炼出了优秀的心态。”
“诶诶，我听说第三好像是实验的第一，被他们两个甩了二三十分，实惨。好想知道当‘最大的失败者'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是一种我很想但不配拥有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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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宣读年级前二十的同学，考虑到时间关系，这次我们就不说分数了，大家可以去教学楼一楼大厅的光荣榜查看。”江大流停顿了一会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道，“第二名，1801班，路任秉；第三名，1802班，汤书维；第四名，1801班……
第二十名，1802班薄清。”
长长的一串名单念完，底下的同学们要么昏昏欲睡，要么站得脚痛，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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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开始宣读单科第一。”江主任把手上的稿纸翻了一页，“语文第一名，1801班钟期，142分。”
“操……”
“是人吗？”
“我们班英语第一都没有这么多分。”
“我何止是英语，理化生三门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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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并列第一，1801班钟期、1802班薄清，150分。”
“操……”
“这次数学这么难都能考满分，神仙。”
“他俩在哪个方向？我得赶紧拜拜，保佑我下一次月考科科不挂。”
“猜猜清神这次几科满分?”
“物理肯定没跑。”
“那不废话吗？我押三科。”
“我押四科。这孙子，考越难他分越高。”
“再怎么这次的生物也不可能满分吧。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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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第一，1802班汤书维，148分。”
二班爆发出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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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第一，1802班薄清，原始成绩100分，换算后成绩100分。”
“我说什么来着？他从上学期开始到现在，物理考得最多的分数就是满分，没考满分才奇怪呢！根本不用赌。”
“赌什么?薯片儿?”
“操，你太狠了……薯片还得翻墙出去买，还是可乐吧。”
“可乐现在小卖部也没有了，好像说国家规定的。”
“凭什么?薯片可乐残害祖国花朵吗?我看人钟期就是每天三瓶起步，还老爱拉着清神一块儿喝。”
“靠，我忘了还有按比例赋分这一说。那他生物该不会……”
“嘘——别吵，要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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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第一，1802班薄清，原始成绩100分。”
“操，又是他。”
“操，又是一百。”
“换算后成绩懒得念了哈哈哈……”
“下一科就赛点了，请客的零钱准备好了吗各位?”
“这年头，谁身上还有现金啊。”
“别吵了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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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第一，薄清，原始成绩98分，换算后成绩100分。”
“……”
“江总都懒得说1802了。”
“四科！我赢了，请客请客。”
“人家考得好你跟着瞎高兴，你分儿有人家一半高吗？”
“嘿嘿，还真有。他总分818，我好歹接近五百的人好吗？”
“不是吧，他光这四门就已经快450了，另外五门加起来才三百多分？什么情况啊？”
“他英政史地四门全挂，这事儿全年级老师都知道，你们老师没说吗？”
“靠，拿不了第一的科目干脆挂掉，有个性。”
“那倒是还有一门语文没挂，也不是第一……”
剩下还有三个单科第一在点名表扬中，但议论纷纷的同学们已经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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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一班教室里。
童翎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去吃饭。”
钟期：“我帮你带。”
童翎：“不要！不想吃！”
特地跑一班来想拉钟期童翎一起去食堂吃晚饭的薄清：“怎么了？”
钟期把他拉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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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期：“小翎这次，掉出前一百了。”
“什么？”薄清难以置信，“她考多少分能出前一百？”
“718。”钟期说，“她生物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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