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吐着吐着,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便捂着胸口像是要把胃里的东西、甚至是连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似的,吐了个天昏地暗。
言非晚见状,立刻着急地凑了过来。
但她也是什么都不懂,于是她像往常那般问道:“是情蛊又犯了?”
洛清烟好不容易不吐了,擦嘴,摇头。
不是情蛊。
苏云刚给洛清烟解了情蛊没几天。
那洛清烟这是怎么了?
洛清烟想了想,磕巴道:“水……土……不……服……”
言非晚:“???”
这词儿我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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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本来她在水里泡着,都要死了,可看着岸边的人像是演了场声势浩大的浮夸戏剧之后,她被人从水里捞出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又被带到了一个据说是自己父亲的中年大帅比面前。
那一瞬间,苏云依旧好像还没醒似的。
苏和许久不见苏云,刚才在罗刹江边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看她,这次一见,也是愣住了。
苏云现在简直像个鬼。
苏云还没有恢复好身体,再加上这段日子又是给杨书乐办葬礼,又是被杨家人欺负的,所以之前补充的营养都白费了,气色依旧很是糟糕。
苏和气极,气得眼睛立刻红了,既是生气,又是心疼。
本来他之前看到苏云在江水里泡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是愤怒了。
这下,他对着苏云,第一句话就是:“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过来!”
可苏云一听,看着苏和气红了的双眼,自己的眼睛也红了。
好像之前她在杨家受到的委屈也就那样,封建时代的女子,哪个过得不是这样呀,即便是皇家的公主,运气不好了,那该受委屈也得一样受,看看这大梁的公主,难道不比她还惨吗?
可苏和现在这样说,她的委屈一下子就溢出来了:真的好委屈好委屈,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委屈大发了!
于是,当着苏和的面,她就泪流不止,哭了出来。
苏和心疼无比,上前给她擦眼泪:“唉。你放心,你受到的委屈,我会帮你千百倍地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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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有苏和在,苏云跟着苏和一起,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杨家大堂,曾经的她需要仰望的主君和主母的位置上。
啧啧!风水轮流转,美滋滋儿!
杨家人来了,看到苏云和苏和,杨家人无论尊卑,无论长幼,是老爷呀还是大夫人,还是大少爷呀二少爷呀还是大少爷的小儿子,噗叽,直接往地上那么一跪!
爽!
苏云这段日子受过的委屈,顷刻间烟消云散了!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比万人之上的皇帝还要爽!
苏和卸下了一身装逼的戎装,气势不加阻挡,却更是威武霸气,放肆张扬了,压得杨家每一个人见到了他都会低头。
他直接开口:“苏某行伍出身,粗人一个,不懂为人处世的弯弯绕绕,说话有些糙,还请亲家多担待。”
杨老爷子杨兴旗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堂下的椅子上,擦着自己头顶的冷汗:“是……是……”
于是,苏和的话语,那是真的很糙:“你们觉得,是我的女儿毒死了你们的儿子?”
杨兴旗大惊,磕巴着:“是……不是……”
苏和:“是,或不是?”
杨兴旗颤颤巍巍道:“……你说不是,就不是!”
“呵!”苏和却不给他脸,“你们这样,搞得好像我很不讲理,我在逼迫你们似的,我是那种人吗?”
“是……不是……”杨兴旗慌了,这叫人怎么答?
苏和非但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反而还是那种非常以理服人的人——
苏和顿了一下,直接口出惊人:“开棺验尸吧!”
这句话震得当堂的人倒了一半,大夫人更是直接晕过去了。
杨兴旗颤抖着身子,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这……这怎么成呢?”
可苏和已经决定了:“我说开棺验尸,就开棺验尸!这只跟你们有关系吗?这不是你们一方的事情,这还关乎我女儿的清白,关乎我苏家颜面!”
说罢,苏和吩咐手下的军官,立刻去做了。
他也一并起身,叫着众人:“走,一起去开棺,都给我眼睁睁地看好了,别之后又诬陷我们苏家,反口说我们挖的是别人的棺材。”
他今天,要让整个江城的人都看到、都知道,是他,大公至正、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挖了杨书乐的坟!
你们想要公道,那就给你们公道!
你们想要体面,那也给你们体面!
苏云也立刻跟了上去:这种事情,虽然有点变态,但热闹非凡,她当然不能错过了!嘻嘻!
+
苏和走路带风似的走出大堂,与不配进入大堂,只配在大堂外候着,此刻低着头,弓着身子请安的洛清烟擦肩而过。
一。
二。
三。
苏和走了三步,却突然愣住了,随即立刻回头。
他的护卫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立刻挡在了他的面前,护着他的安危。
跟上来的苏云见状,又是觉得这个场面好奇怪,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呢?
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老公的小老婆,他俩这下一见面,周遭的气场怎么像大型车祸现场似的那么诡异?
苏云上前,向着苏和介绍洛清烟:“爹,这是我……我老公的妾室!”
苏云又对洛清烟道:“喂,说话,跟我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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