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和段灼讲话,偷偷抬头打量男人面容几眼,忍不免被帅到,又看到他如此细心又着急,猜着让他去买药的,一定是被这个帅哥放在心上的人。
段灼最后拿了几款药,走去算钱。
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放着几袋陈皮糖,他拿了起来,问:“这个发烧了能吃吗?会不会太上火?”
“吃一两颗的话没事。”
他想到什么,把糖放到桌上,“这也拿一包。”
算完钱后,男人提着袋子走出药店,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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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知眠回到家中,把身上那件宽厚的男人外套脱了下来,垂眸看着,有点懵。
她也不知道段灼今天怎么对她这样……
明明刚才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他生气了,他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只是此刻知眠脑袋昏沉,实在没精力思考,换了身家居服后,就窝到沙发上躺下。
没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她起身去开门,看到段灼站在门口。
她刚要开口,他就直接走了进来,知眠被迫往后退,一脸疑惑:“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眼底一冷,微眯起眼:“怎么,帮你买完药,连门也不让进?”
“……”
知眠想着的确没理,只好蹲下身帮他去鞋柜里拿拖鞋。
“体温测了吗?”他问。
“37.8°,只是低烧。”
“家里有没有热水?”
“正在烧。”
“进去躺着。”
“啊?那药……”
“我来弄,你再折腾下去打算再烧高点?”
知眠被迫走进卧室,段灼站在客厅,打量了眼她住的地方,眉头锁起——
非要从家里搬出来,现在搬到这种地方。
这么小的地方,还没别墅半个楼层大,她是怎么住得下去的?
他走去厨房,水烧好后,他倒了一杯,兑上冷水,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
知眠躺到了床上,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
她开了一盏床头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段灼把药拿给她。
看着她变得尖瘦的下巴,他冷声斥:“瘦成这样,我看风一吹你就散架了,免疫力这么差了出门还不多穿衣服?一到冬天就动不动感冒。”
知眠听他跟训小孩子似的,嘴硬,“你管我。”
他点了下她脑门,气得笑了声,“知眠,你说你有没有点良心?”
她低下头,半晌闷声憋出一句:“谢谢你。”
不管怎样,今天他还是帮了她挺多。
他懒得和她矫情,“把药吃了,快点。”
知眠抿了口水,停下来,“有点烫……”
段灼勾唇,“要不我再给你吹吹?”
“……”
她吹了几口,而后先把一颗胶囊放进嘴中。
从小到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怪癖,她吞胶囊特别困难,必须要一个一个吞,否则死活吞不下去,而且每一颗都要在口中停好久,找到合适的吞咽感,才能吞下去。
她喝了口水,口中的胶囊含到七八秒,突然鼻子被捏住。
她无法呼吸,下意识就把胶囊吞了下去。
知眠:?
他轻嗤,“你再酝酿下去,等壳融化了,你看看里头的药苦不苦。”
知眠慢吞吞把药一粒粒吞完,段灼又出去了趟,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杯泡好的冲剂:“喝了。”
她喝了一口,就被苦到皱起眉头。
“喝下去。”
他举着杯子送到她嘴边,不让她逃。
知眠忍着苦,最后全部喝完,反胃的不适不猛然冲了上来,她皱起眉头,飞快翻下床想要去找点糖,下巴突然就被轻捏住:“张嘴。”
知眠怔愣间,下一刻就感觉到一颗糖被塞进嘴里。
一股酸甜的陈皮味在齿间散开,清清甜甜,压下了难受的感觉。
诶?
“好点没?”男人问。
“嗯……”
知眠每次喝苦的药后,都要吃一颗糖。
从前和他在一起,她每次生病都说嘴巴苦要吃糖,缠着他,让他给她买糖,段灼每次都笑着说她像个小孩子。
段灼拿着糖纸,看到她眉间舒展,轻嗤了声:“惯得你,娇气。”
陈皮的酸甜在口腔中融化,知眠低着头咬糖,觉得这个味道好像不是她买过的,“这糖哪来的?”
“药店买的。”
“哦。”
他应该只是顺手买的吧。
段灼扯过被子,“躺好。”
知眠躺下去,他刚要帮她把被子掖好,床头知眠桌上的手机亮起,段灼视野一瞥,看到又是“司原哥”这个名字,眼底一沉。
知眠把手探出被子,拿起手机,愣了下,接起:“喂,司原哥。”
她说着,就对上段灼审视的目光。
仿佛她是被监督的小学生一样。
她故意翻了个身,背对男人。
段灼:“……”
电话那头徐司原关切的声音传来:“知眠,你到家了吗?”
“嗯。”
“今天的事,实在对不起,我还是要和你道个歉。”徐司原也很愧疚,“我也不知道司朦什么时候偷偷跟踪我出来的,实在不好意思,她真的太不懂事了……”
知眠此刻已经头昏脑涨,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件事和徐司朦这个名字,她打断了他的话:“司原哥,你不用和我道歉,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把水泼回去了。”
徐司原又说了几句,最后道:“对了,那合约……”
知眠想到合约,道:“抱歉司原哥,我想再考虑一下,现在暂时不能给你答复了。”
“没事,我等你的答复。”
知眠简单说了两句,最后挂了电话,身后就响起男人沉沉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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