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绝对是豪赌,并且绝对精彩,观众们的情绪远远比在赌的那个人更兴奋。
一连开了八局,庄家局局惨败,其脸色越来越挂不住,笑不出,且一次比一次铁青,额头上更是止不住有汗水冒出。
无他,今儿个,这位庄家已经输掉十万多两,如今堆在那个死小子面前的已经有厚厚一叠银票了……
要是照这个进度往下赌下去,第一赌坊还真得易主不可了!
最最让人惊骇的是那人根本就不知见好就好,笑脸亮亮烂的,每次都是倾囊而赌,每次又加倍拿回,看着那银票一次比一次厚,所有赌徒都红了眼。
天呐,这是运道,还是本事啊?
才一恍功夫而矣,又赢了这么多!
太不可思议了!
“喂喂喂,再开呀!怎么不玩了!”
锦绣笑的眉开眼笑,一边点着银票,一边直催促着。
*
庄家抚着那有点湿漉漉的骰盅,不敢玩下去了,肥肥的大爪子直往脸上擦汗,背上都已经叫汗水给渗透了,眼见得这小子催着再摇,他不得不喘着气儿的喊停,忙叫人往后院报去。
再这样玩下去,他担待不起来,这位精明的庄家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他遇到一个行家。
哎呀呀,人家长的那是什么耳朵呀,无论他怎么摇,人家就是能准确的猜出数来,且一点都不差。
*
阿日倚着锦绣坐的那把椅子,时不时瞅瞅四处骚动的人影,二楼的走道上也围满了人,密密麻麻挤在栏杆后面,皆撑着脖子在看这么一场不可思议的豪赌,一个个都大呼:太神奇了!
不可否认,能把第一赌坊的第一把手庄家赌的往里面求救,就这本事,牛,够让人目瞪口呆。
阿日笑着回睇着身边这个娇小的人儿,这妞,一次又一次叫人刮目相看。
不过,这里可是柳州第一大赌庄,想要在这里赢了钱全身以退,只怕很难……
呵,他的老大,还真是一个能招麻烦的主儿!
阿日一直很小心在往四周警戒着:看啊,人群里夹着不少庄上的庄卫,一个个蹭亮着双眼,在暗中虎视耽——八局赢掉十万多两,这该算是史无前例的。
人家开赌坊为的是啥?
当然是赚钱!
亏本的买卖谁乐意干呢?
进来输个精光,那是王道,进来赚个满瓢,那是自寻死路。
他原本的目的,是来赢钱的,他原来要的效果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唯一与他的计划相背的是:他成了陪衬,财奴小妞妞在此大放异彩。
说穿了,他拉她来这里玩,无非是闹事的。
这事儿闹的越大,他就越能混水摸鱼,只是这么闹,有点过,不过,没关系,他陪着——捅穿了天,他来补。
阿日轻轻笑。
*
锦绣的想法则简单多了,根本不在意别的事,看着面前一张张银票,就呵呵呵笑的欢,顺带抽出一张还给锦衣少年:
“这份借的先还掉,至于那五百多两利息,嘿,兄台,容我再玩上三两把,兄弟我想盘了这个第一赌坊,要是能再赢三把的话,兄台就能拿了四千多银子了。这些银子,我就不给了,就当你的份子钱,从此以后,我是这家赌坊的大股东。你都是股东,要是人家赖账不肯给钱的话!到时还请兄台做个见证,咱一起维护咱们的利益,你看如何?”
“何为股东?”
锦衣少年不耻下问的请教着。
锦绣想想也是,这时代,还没有“股东”一说,忙解释道:
“就是两个人合伙做生意。我是大老板,你就是小老板。”
*
庄家听着脸孔一白:这人想的真是周到,连大小老板这种事,都想到了,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难道是七爷指派人家来砸场子来的?
不对呀,七爷和这里的木管事,是有点交情,人家怎么可能故意来闹事……
*
锦衣少年没理会那打量的目光,只笑着点头,表示明白,越发觉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有点意思,居然贼精的拖他一起下水,若不是这第一赌庄里的人认得他,若换作别人,保不定就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呢!
“好啊!只要你能赢,谅他们不敢赖!”
锦衣少年笑着,轻描淡写扔下一句话,份量足足的。
“好好好!那我就安心赌了!”
她乐呵呵的拍起赌桌,睨着对面那位满眼露出惊惧之色的庄家叫喝着:
“来吧来吧!最后三把。要是我赢了,那就是八十万两。庄家,你们这个赌坊只怕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票,所以,最后一把,俺想赌你这个赌坊,若赢了,我便是这个赌坊的新老板,你们看如何?”
*
四周一片哗然惊叫。
柳州第一赌坊自开业以来,似乎还没玩过这么大的,那些在赌术上钻研了一辈子的赌徒们,皆在乍舌这个小东西怎有那么大运道,次次皆叫她猜中,把把稳赢……
太强了!
同时又在汗颜自己地玩了一辈子,竟比不过一个黄雌小儿,一个个那是又羡幕又嫉妒。
*
“这个,这个……在下不能作主!小兄弟请等一下,我们家木管事马上就出来!”
庄家神情很生惧,对他是敢怒不敢言——顾客是上帝,舆~论有压力,古人也懂要维护自己的“品牌”形象。
不过锦绣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相安无事的赌到现在这会儿,可能其中大半原因是沾了那位锦衣公子的光。
她暗自往那位少年身上瞟了又瞟,那自内而外逼露出来的尊贵气息,寻常人身上少见得很!
这是怎么一号人物?
是不是该结交一下,这样她也就有靠山了?
等等,人家瞅她的目光有点怪怪的。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稀罕的笑,不知不觉会让人觉得自己成了某人的猎物。
就这时——
“哪来的黄毛小子,敢在这里砸我们场子!”
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
刚刚庄卫消失的门口领头走出几个身体魁梧的男子,都穿的极为的体面,看那行头,富贵之极。
啧,好不容易的,能说话的管事终于出来了,听那口气,乃是一个自负绢狂的大人物。
下一刻,她楞住了,张大了嘴,惊愕的瞪直眼。
她看到什么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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