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祭师看见笙语,整个把戏岂不是穿帮?这才不行!
瑾瑜公主回答道:「这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只有笙语姑娘才能料理儿臣的病,所以儿臣跟笙语姑娘离开也变得合情合理。」
皇上接口道:「而妳跟笙语在中秋盛宴这些重要场合缺席,也间接指出你的病有多严重,对吧?」
「父王高明。」瑾瑜公主笑道。
「妳满脑鬼点子,放眼天下间谁能比过妳的智慧?」皇上摇摇头道,幸亏瑾瑜公主是女子,若生为男子,恐怕当今太子之位难保。
「皇上有勇有谋,太子聪明仁厚,也是儿臣这些小聪明比不上的。」瑾瑜公主笑道。
「罢了,三天後妳跟笙语姑娘就可以低调离开京城,朕自然安排别人开通南边城门让妳们离开。」南城门是最偏僻的城门,平日除了住在那里的人也极少人出入。
瑾瑜公主点点头,皇上又问道:「朕也想妳一句,妳心中可属意希望谁人一路护送妳?」
闻言,瑾瑜公主心中不禁一沉,护送?换言之不过是监视,罢了,她自有妙计料理皇上的法子。
「说起护送,她回来了没有?」瑾瑜公主突然问道,她这几天都在想起此人,到底此人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朕稍後会召见她,莫非妳想找她随行?」皇上的目光里透露出他不欲割爱,不想把此人割让出来给瑾瑜公主。
「当然不,她的好处可大着了,总不成只用来护送儿臣这般大材小用。」何况如果要用武功料理此人,恐怕也非易事,此人武功举世无双,恐怕自己若跟她交手,不出百招必然战败。
除了此人外,皇上手下的人,自己如果下毒使计还能料理他们。
「父王随便挑几个人吧,儿臣对於此事没什麽意见。」
夜里,瑾瑜公主回到府上沐浴更衣,舒舒服服地躺在贵妃榻上假寐,一切事情已经料理好了,只待数天之後即可离开,加上那人也回来了,心情不禁好起来。
秋夜有点热,瑾瑜公主坐起来用手扇凉,过了半晌还是觉得这秋老虎之热难消,谁叫刚才穿了一身这般厚重的衣服装病呢?她可不想临行前夕才来一次真病呢!
幸亏现在自己名义上已经病了,只需要天天待在房间里直至离开即可,至於在房间里穿什麽衣服--谁管得着呢?
反正无聊,抚琴消遣一下也好。
於是,瑾瑜公主坐在房里的贵妃榻上,盘膝坐着,把古琴放在膝上,长长的紫发有些已经随意地散在琴弦上,时而抬首望着窗外的黑夜,繁星点缀了暗黑的天空,弯弯的明月挂在天边。
瑾瑜公主此刻面向窗子的方向,背对门口的方向,只看见她纤瘦却坐得挺直的背影,一袭银白色轻袍包着她娇弱的身子,却包不着身上那股出尘的气质,紫发的随意垂下反而为这情景添了几分人间烟火。
外人很难想像,平日妖精似的瑾瑜公主也会有这般文静的一面,虽然只是假象,但远远看起来,公主还是非常清丽动人的。
她正认认真真地在弹琴,琴声清越,如同龙吟凤鸣,划破了公主府固有的宁静。
琴声不像往日般清澈无暇,反而是带着浓浓的喜庆气氛,就像大难重逢後般的喜悦,又像成亲时的绮丽动人,快乐的旋律在这典雅的古琴上弹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一旁的龙涎香燃点着,淡淡的白烟往上提起,往四周散去,香气缠绕在这房间里,白烟朦胧了瑾瑜公主垂头弹琴的认真表情。
平日瑾瑜公主一向很少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过今天较为特别,她不得不留在这里。
可惜琴声再美却难消署意,瑾瑜公主摇摇头感叹这秋老虎当真是热得要命,正想命侍女送上一碗冰镇酸梅汤,敲门声却响起来。
瑾瑜公主一挑秀眉,什麽时候侍女变得这般体贴自己的?竟然这般及时地送上解署良品?值得嘉许!
骨碌骨碌地滚下贵妃榻,瑾瑜公主赤着脚朝房门扬声道:「进来!」
侍女打开门,行礼过後道:「禀告公主,璎绯小姐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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