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蔽月想了半晌,又大力摇头道:「这不成!」
「为何不成?」宫惜攸坐在窗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普洱,微笑依然是完美无暇的动人。
「师父跟我说过,别人给我一滴水,我就要把整条河给别人,现在妳给我弹琴,我也要给妳做一些事情。」延陵蔽月饶是认真地道。
滴水之恩,定以涌泉相报,宫惜攸自然是听过这句话,虽然此话跟现在情况没有关连,但她也没有反驳。
宫惜攸没有说话,延陵蔽月已经续道:「宫小姐妳想我给妳做什麽?」
「延陵姑娘已经很好了。」
「不成不成,这可不成,给师父知道就死定了……」延陵蔽月很认真地想了大半天,方才击掌道:「我想到了!」
「请说。」
「妳给我弹琴,我给妳做鱼,妳说好不好?」延陵蔽月兴奋地道:「我每天抓新鲜的鱼给妳做好吃的,妳就给我弹好听的曲子,不是很好吗?」
宫惜攸根本不在意延陵蔽月要为自己做什麽,当下点点头。
延陵蔽月跳起来要冲出房间,宫惜攸知道她说了就要做,现在大约是要冲出去抓鱼了,她站起来道:「延陵姑娘!」
「什麽事?」延陵蔽月回过头睁大眼睛问道。
「天色不早,一切还是待明天吧。」折腾了老半天,太阳也快要下山了,宫惜攸实在不想延陵蔽月在晚间出去,留下她一人恐怕会更不好受。
延陵蔽月望了望後院的太阳,的确快要下山了,她只好摊手道:「好吧,那明天再去吧。」
说罢,延陵蔽月也准备离开了。
宫惜攸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再唤了延陵蔽月一声。
延陵蔽月本已离开,此时把身子贴在门边,只是探头进来问道:「怎麽了?」
「谢谢。」宫惜攸抿唇而笑,向来白玉似的双颊竟然有一抹淡淡的红晕。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延陵蔽月笑道。
可惜,翌日也不能实现延陵蔽月为宫惜攸捕鱼的大计。
谁叫天有不测之风云,外面竟然下起滂沱大雨来。
早上为延陵蔽月抚琴一曲後,宫惜攸就一直坐在房间里,天气的突变使她看起来也是病恹恹的。
倚在窗边静静听雨,宫惜攸望着豆大的雨点击打在湖心的荷叶上,使粉红色的荷花看起来摇摇晃晃的,连那刚刚绽放的花瓣彷佛也要给这雨点给摘下来。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宫惜攸拂袖站起来,轻抚着微微发痛的太阳穴,这雨太大了,害得她头也发疼。
宫惜攸无意中望向房间另一边的窗外,这里正好对着药园的後门,只见一个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大雨之中。
一看那背影就知道是延陵蔽月。
宫惜攸一颦眉,延陵蔽月为何冒雨站在药园之中?
脚步不自觉移到另一边的窗前,却见延陵蔽月倒是挺悠然自得的,幸亏那把油纸伞不算小,她才一点儿也没有淋湿。
延陵蔽月开始四处踱步,回身时却看见静立在窗後的宫惜攸。
两双同样美丽动人的水眸相视,刹那间把二人隔开的水帘彷佛不复再现,视线中只有对方的倩影,距离使她们看不清对方的眼底心意,但却能感受到彼此的目光都是柔和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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