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地往后躲了一下，李航第二下落空了，他一脚踩在拖布杆上，一手扯了李航一把，拖布杆落在了地上，滚到了墙边。
温故左右扫了一眼，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了。
李航笑了笑，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刀。
温故看着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们这儿连个规矩都没有啊。”
李航擦了擦嘴角，“我就是规矩。”
他快速冲了过来，温故只能先躲，小刀在他腰侧划了过去。
他一掌劈在李航后背，李航回身就用刀扫了过来。
他用左手架了一下，右手想抢刀，李航转了下手腕，刀从胳膊底下划了过去。
他刚想继续，余光看见一个人影一脚踹了过来。
李航被直接踹到了墙上又滑了下来，躺在地上没爬起来。
季望眉头皱得死紧，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没事吧？”
温故也顾不上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了，只能快速说：“我没事儿，他有把刀。”
季望看了一眼李航，他正手拄着地，想爬起来。
季望又踹了他一脚，他伸手划过来，被季望一把抓住手腕卸了刀。
李航冷哼了一下，“他来得挺快啊，不是说一个人吗？”
温故面无表情，“你既然用了棍子用了刀，就不用再强调这个了。”
季望转头看他，“什么棍子。”
温故示意他看那个滚到一边的拖布杆。
季望声音都像带着冰碴，“李航，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航站了起来，靠着墙，“我说过了，看他不顺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了，和你有关系吗？”
“以后别碰他，”季望凑近了他，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后果。”
李航没说话，只是一直死死地瞪着他。
季望转身往外走，“走吧。”
出了胡同，季望把抢下来的刀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一直大步走在前面。
温故在后边跟着，觉得全身都在疼，他最近没怎么运动，又有点儿低估了蒸汽，虽然没像蒸汽那么惨，但身上肯定已经青了不少地方。
“五哥，慢点儿呗。”温故喊了他一下。
季望停了一下，没转身，又继续往前走。
“哎呦你慢点儿，等等我啊，我这浑身都疼呢。”
季望走慢了点儿，等着温故跟上来。
温故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别扭。
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段儿，季望声音很平静地问他，“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啊，”温故试图蒙混过关，“我没骗你，我真是要去买东西的，半路碰上他了，我也没办法啊……”
温故看着季望看他的眼神，编不下去了，“我这不是……怕牵扯上你么，这么点儿事我自己就行了。”
“你自己行还变成这样？”季望看了看他一直揉着肩膀的手。
温故把手放下了，“我没受什么伤，真的，就肩膀有点儿疼。”
“刚才说浑身都疼的不是你？”季望有种要被他气笑了的感觉。
“我刚才骗你的，就想让你走慢点儿。”
“行。”季望点点头，迈开步子就往前走，他腿长，平时慢悠悠地不觉得，一走快就不是普通人能跟上的了。
温故没再说话，多说多错，他只能忍着疼尽量跟在后面，他腿也不短啊。
路过药店的时候季望停下了，温故不明所以，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家有药吗？”
“什么药？”
季望往他肩膀上看了一眼。
“你说这个啊，没事儿不用擦药，过两天就好了。”温故冲他笑笑。
“有没有？”
“……没有。”
“没有就买。”
“哦。”温故觉得季望现在应该是很生气，还是听话点儿好。
他进药店买了瓶云南白药的喷雾，据说很好用。
“去你家。”
“干嘛？我这刚打完架你就要让我做饭啊，太不厚道了吧。”温故想开个玩笑让气氛缓和一下。
季望就是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温故彻底不想说话了，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走到单元门前面，季望示意温故去开门，他摸了摸兜，没找着钥匙。
“奇了怪了，我钥匙呢，带了啊，”他翻了一会儿，突然停下了，看着季望，“不会是……打架掉了吧？！”
他又前后左右拍了拍兜，“靠，真没了！”
季望这次搭理他了，“你确定你带了？”
“我确定啊，我出门还反锁来着，肯定是刚才掉了，我回去找找吧。”他说着就要往回跑，被季望一把拽住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什么样的。”
“我去吧，你不知道……”
季望强硬地打断了他，“说了我去。”
“哦，那行吧，上边就一把钥匙，方头的，还有个蓝色的小圆盘，开门的，”温故指了指单元门，“应该和你的差不多。”
“嗯，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等我回来。”
季望刚要走，突然被温故叫住了。
“哎季望你等会儿，我想起来了，我把钥匙放我那个考试袋里了。”
“你考试袋呢？”
温故有点儿尴尬地笑了笑，“我给扔了。”
季望觉得心累，“你扔它干嘛？”
“我当时觉得就是几支笔啊橡皮什么的，也不值钱，主要是打架没地方放，我就顺手给扔了。”
“那现在呢？”
“现在……”温故低着头，小声说，“要不你去帮我捡回来？”
季望叹了口气，“你扔小胡同附近的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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