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吗?你是第一次这样吗?”
江浩然捏着付纯的大屁股,跪在了床板上,他身子下沉,脸色也浮现出一丝不安和阴鸷。
“你要怀疑,你就别碰我!”
“No!你就是我的!”
好暖啊。
这是江浩然的第一感觉。但没有那么紧……
这时候,窗户突然响起了玻璃被砸坏的声音。
付纯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是有人又来要债了,等了好半天,没声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冬天的平静,能听见狗在院子里跑,也许在追老鼠呢。
“吓死我了。”付纯勉强笑了笑。
“我进去了,好吗?”
吱吱嘎嘎的,床板不停地晃动着,付纯的双腿搭在江浩然的肩头,两人的十指相扣,插入又抽出,抽出又插入,水流得一床单都是。
江浩然俯下`身,亲吻着付纯的耳根子,哑着声:“快说你爱我,说!”
他命令式的语气让付纯一下服软了,娇声喊:“我爱你,我爱你!”
在付纯疯狂的“我爱你”中,江浩然再也无法克制着自己的占有欲。他奋力地挥动胯下,渐渐把付纯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窗外的阳光附着在那一层落了灰的玻璃上,四周的墙壁贴满了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明星的海报,光影既温柔又梦幻,仿佛不怎么真似的。
付纯的肉感算不上结实,欠点儿活力和性`感,却异常的湿润,异常的热乎,当江浩然放纵自己在他体内发泄的那一刻,付纯喃喃了一句:“不要……”江浩然的笑容在片刻之后即挂到了脸上,他倒在付纯的身旁,满脸的快意,很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与付纯虚软而疲弱的目光互相接触着,唇又靠拢了,他深情地骂了句:“小骚`货,真骚,你就想我弄死你吧。嗯?”付纯闭上眼,没承认,没否认。
打那一天起他们几乎天天都要腻一回,江浩然脑子好,身体棒,有时候在付纯家,有时候在酒吧的员工休息室,花样百出地网上所能找到的一切都在付纯的身上试了一遍。很幸运的是,付纯的性冲动也同样不下于他,两个人可以说是锅和盖了,常常调侃彼此是大色狼和小淫妇。
和小骚`货比起来,江浩然认为,小淫妇更适合用来形容付纯,纯儿不骚,可淫得不得了。骚和淫的区别就在于,淫是个三点水旁,水特多。
“你的钱还没凑齐吧?我不去英国,你不用自作多情。”
关上门,最近,江浩然把自己亲戚的房子要来了。房子太好了,是一栋带花园的小洋房,江浩然不舍得租给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让付纯住着吧,他放心一些,做也更卖力。
几天后,付纯的妈妈就也搬进来了。江浩然望着满屋子的女人的内衣,还有一件亲戚的貂皮大袄子,被付纯的妈妈穿过了,此时此刻又被付纯坐在了屁股底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我自作多情了是吗?那算了。”
江浩然转身就要走,付纯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学会了挽留江浩然。
“别走!你要走就先和我分手,你不准走……”
脸颊贴在江浩然硬邦邦的后背上,可是,江浩然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好对付,他一根根把付纯的手指掰开了,动作虽轻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不满。
“你把这地方收拾一下,这么乱!你住着不难受?”
“不难受,你难受的话,你给我收拾啊。”
“你觉得可能吗,我欠了你的是吧?”
“那你觉得我欠了你的?是你自己要叫我住进来的啊。我说了,我在我的狗窝好好的,是你说你觉得不舒服,你说那张床太破,怕被你压垮了……”
江浩然猛地把人压在地毯上,从上至下地俯视着付纯,当他发现付纯的变化时,已经深深地陷在了情感的淤泥中。
原先,他只觉得付纯是一个招人疼,又缺钱又缺爱的小孩子。
慢慢地,付纯又表现出自己贪婪、自私、不讲道理的一面。
江浩然心想:我就这么被他吃定了?不可能。
他克制着自己,动用了百分之八十的克制力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付纯对他造成的诱惑上转移开。
肉`体不知不觉成了付纯要挟他的另一个筹码。性`欲,爱欲,付纯可真够狡猾的,就这么就想把他给绑住?
“付纯,你让我冷静冷静。”
“不要……”付纯慌了神,流出了眼泪,江浩然对他太好了,他不能让他冷静!
江浩然也忍着强烈的心疼,这已经不是付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了,所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力从刀子变成了玻璃渣,在江浩然的身体上划出了许许多多深深浅浅的裂口。
吵架总是很伤感情的,付纯眼睁睁看着江浩然从自己的身体上站起来,充分显示出一个男人的自主权。临走的时候,付纯说:“你变了,我知道你会变的,只不过不知道会这么快。”江浩然沉默着,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抽出了付纯的视线。付纯会好的,江浩然知道,因为自己并没有变,一直是这样子,他爱付纯,爱到了必须透透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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