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择这才放开孟征，还一脸无辜，舍不得拉着孟征的长衫外衣，生怕孟征跑了似的。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厉择还在追问。
孟征蹙眉：“什么跟什么呀。”什么离开他，这狗东西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拍开厉择拉着自己衣服的手。
厉择往后退了一步，毛毛虫差点被踩到，使劲蠕动身子溜走。
两人这才分开保持距离了，孟征变出一个手机，他不知道仙界用什么录视频，反正他用手机习惯了。
打开录制功能，对着厉择的脸，说：“你刚才是不是说想我？”
“想，想得发狂那种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看到你，在你身边。”厉择知道孟征在用人类的手机录像。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录，可能是想偶尔拿出来看看吧。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孟征又问。他要把厉择痴迷他的样子的样子录下来，明天放给厉择看，很期待厉择是个什么反应。想想就很兴奋。
厉择白天俊得凌厉的脸，此刻柔情温和，深邃的眼眸里只有孟征，薄唇开启，缓缓说：“当然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只喜欢你。见不到你的每一秒，我都痛不欲生。”
受不了，孟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开始有点不自在。但还是想继续录下去：“之前你不是当着众神的面立誓，如果对我动情，就永生得不到爱么。是这样说的吧？”
“不是，白天那个不是真正的我，”厉择又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白天的我失去了记忆，无爱无欲，没有感情，那是石头，不是神，更不是我。他发的任何誓都与我无关。喜欢着你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孟征觉得厉择有当极品渣男的潜质，“可是我现在还是很讨厌白天的你，自大、目中无人、狠心。”对我丝毫不留情。
“那我该怎么才能弥补？”厉择慌了，他见不得孟征讨厌他的样子，“我穿越回去把自己打一顿好不好？”
孟征一听赶紧说：“别别别，你可别。”等你穿越到白天，那岂不是又忘了现在？
换个问题问，孟征想了想，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以为厉择会说千年前那次天界盛宴上，散缘神唱了一曲“浮生若梦”。毕竟那是散缘神第一次在宴会上展现才艺，只此一次，就被载入神史。
因为绝世的容颜和天籁的嗓音，风华绝代，独一无二。给众神留下了极美的享受。
据说当时不少神仙因此喜欢上散缘神，但由于他的名声实在太臭，没有神仙向他表白，偷偷暗恋着。加之脾气也不好，更没人表示爱意。
当然，除了融黎。
谁知厉择沉思了几秒后，视线投向远处，似乎在回忆一段美好的过往：“我们第一次亲吻时。”
“！”孟征呆了。
原著中第二个世界里，两人第一次吻是在后面的剧情，可厉择现在的意思是之前吻过。是哪个之前？
如果非要找个之前，就是初中时代那个意外的初吻。不可能是那个吧？
“具体点。”孟征发现自己声音有点颤。
厉择看向他:“不过好像那个吻是个意外。”
孟征呼吸一滞：“再具体点。”
“嗯……”厉择也想努力去想，然而越想越空白，只好摇摇头，“忽然想不起来了。”
算了，算了。孟征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厉择怎么可能在初中时候因为那个意外之吻就喜欢上自己？太扯淡了。
“你继续问吧。”厉择指指手机。
手机里显示已经录了十几分钟，孟征有点不想录了，够了。也没刚才那样的兴奋了，保存好视频后收好手机，没多看一眼厉择，和他擦肩而过：“行了，我没心情了，走了，别来烦我。”
厉择反手拉住他的手，很受伤的模样：“让我陪在你身边吧，不说话也行。”
“你烦不烦，”孟征甩开他的手，“我现在心情不好。”说完瞬间消失在厉择眼前。
当神仙就是这里好，可以瞬间原地消失。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片的白云投下暗色阴影。孟征没有回神宫，选择坐在白云上，想静静待一会儿。
“小征——”
“！”孟征听见是厉择的声音。
不是吧，这么阴魂不散？
“小征？”
厉择的声音越来越近，孟征赶紧起身躲在云后。
“小征，我看到你了。”厉择看到孟征黑色的长纱广袖外衣的衣摆忽闪在白云后面。
孟征往左右看了看，那边的云比较密集，飞快躲进另一片云里。
果然厉择扑了个空，四处张望。
“小征，你还是那么幼稚。”厉择用天眼透视云层，依然看不见孟征的身影，只好继续找。
孟征勾唇一笑，随手撕了一点棉花糖做的白云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是芒果的味道，真好吃。
那边厉择越找越近：“小征，别跟我躲猫猫了，你怎么还喜欢玩这套呀。”
孟征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下，仔细琢磨厉择最后那句话，什么叫“还喜欢玩这套？”说得好像……
说得好像他记得曾经和自己玩过一样。
是和他这样躲藏过，但不是“躲猫猫”这么暧昧。而且时间是在穿书以前，联姻之后。
那时厉择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活动，穿得非常正式隆重，也才刚联姻不久而已，自己还有点不适应做死对头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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