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鹤盯着碎了满地的茶具,眼角一抽。
心说失算,这几套茶具可是她用来装点门面的好东西。这一脚的代价着实是颇为昂贵。
下次再揍人一定要长了记性去开阔的地方动手,造成什么财产损失就太让人难过了。她家底薄,容不得她这样糟蹋。
她叹了口气,走到萧辰衣面前,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很显然,这个要求你达不到。达不到就该识趣,滚吧。”
她说完这话再没给地上的人多施舍一眼,抬脚就想往外走。
只是这脚怎么都抬不动,她低头往下一瞧,一只手死死的抓在她脚腕上。
那人额上的玉带经了这么一遭滚上不少灰尘,轻薄的紫纱不堪粗暴对待,给蹭破了一道大口子,大大咧咧露出下面一层衣物上精致的刺绣。
那双眼里战意浓重,第一次看她不躲也不避,倒有几分近乎天真的倔强执拗,“我记住了,只要我能让你倒下,那么你就会是我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顾殊鹤的回答是想也不想的用另一只脚踢在了他的身上,桌椅倒下的声音合着熟悉的茶具跌在地上的清脆响声再次响起。
她慢吞吞的收回了脚,盯着自己的鞋尖,一时有些想将这条败家的腿给剁掉。
“好,我等着看你萧公子让我倒下那一天。”
许绮没回来,先回来的是钟曲,他大晚上叫开了城门,风尘仆仆地带着人马冲入了将军府。
因着他原本已经熄了灯火的将军府在一炷香里就重新变得灯火通明。
顾殊鹤这一天过得实在是糟心,她担心左唯风,几乎将府中能用的贵重药材都送去了左府,却不敢亲自去见左唯风一面。
唯一让她觉得还算好的事情大概是一直没有收到左府传来左唯风死亡的消息。
他的情况虽然很糟糕,虽然命悬一线,但至少那条线没有断。
半天的时间,她浪费在了这些糟心的事情上,剩下的时间则全给了堆满书案的公文。
入了夜,她放走何彦庚与肖芝,自己则继续伏案加班。
听着原本寂静的环境中突的多出的一点喧闹人声,她下意识停了笔,凝神侧耳听了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了来,越走越近,越走越快。睡在院子里的小狐狸惊恐的叽叽叽叫个不停。
她的心重重的一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向门口看去。
一人撞开门蒙头闯了进来,刚一进门就大声嚷开了,“顾殊鹤,我回来了!”
很长时日不见,这人跟走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灰头土脸的,脸上都是尘土,腰间长剑,背后长弓箭囊都没来得急卸下,那一身衣服心口衣领处还有发白的汗渍。
想来应该是接连几日以最快的速度赶路,连衣服都没换,才给自己搞成了这副窝囊样子。
顾殊鹤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步,闻见扑面而来的动物腥臊味道以及汗臭酸味又硬生生的后退了两步,抬手阻止钟曲靠近,“停停停,你别过来。”
钟曲委屈的停住了脚步,但很快又喜气洋洋的说了起来,“阿鹤,你怎么见我这么冷淡!我听说你杀了胡存,皇帝还给你升了官让你承了祖宗爵位。我可都听说了,这么大的好事,你得请我喝酒!”
顾殊鹤见着钟曲面上也多了点笑意,挂了一天的冷脸总算松缓下来,“喝喝喝,请你喝酒,你想喝什么就请你喝什么。你先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好好休息一晚上。”
一个人慢条斯理的迈过门槛从钟曲身后绕了出来,“将军请喝酒这等好事,怎么说也得加我一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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