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休的话仿佛一捧寒泉,浇醒了李淮风,重重迷雾就要渐渐散去,事实的真相已经显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白凝梅不让李淮风与袁人杰扯上关系,理由究竟是什么?
而袁人杰也有意无意数次提起白凝梅的行踪,又是为何?
断水刀失踪,越铭山庄闭庄,紧接着便是名剑门灭门,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可……可他是我爹的结拜大哥,名剑门出事之后,更是独修武道,不传艺,不留后……”
李淮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过于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果真的是他,越铭山庄的名声不输名剑门,更是打造出了断水刀这样的神兵利器,他到底为了什么?”
“这一切,只有你亲自问他,才能知道。”
“我一定会的,我一定会的……”
李淮风喃喃自语,瞧见丁若休冷然站在原地,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百般情绪,缓缓走了过去。
在距离丁若休三步的距离李淮风停了下来,丁若休的脸藏在阴影里,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仿佛想极力看清丁若休的表情。
“丁若休,你受伤了吗?”李淮风问得很小声,带有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我没事。”
丁若休不回答受伤的问题,反而说自己没事,李淮风蹙起了眉头,看起来有些烦闷。
丁若休并非故意这样说,他不过受了一击,这种程度对他来说,确实谈不上有事。
可李淮风看起来很是苦恼,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手指在无措地绞着衣袖。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李淮风抢先开了口,他眼睫抖得厉害,声音里透着一丝害羞和紧张。
“我受了一击……你还记得吗,我最怕疼了……”
“伤在哪里?”
一瞬间,丁若休的身影和气息充斥在李淮风的身边,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了起来,李淮风吸了吸鼻子,他好像有些缺氧。
“在胸口,我有些闷。”
丁若休刚刚抬起手,李淮风迅速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动作快得像早有预谋一样。
“丁若休,你是不是生气了?”
丁若休挑了挑眉,很快反应过来李淮风的话,又想到李淮风一连串的动作,弯了弯嘴角,口是心非地回答:“是。”
李淮风看起来更失落了,闷着声音说道:“刚刚是我不对,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
“可以,不过先记着,你欠我一次。”
“你要我做什么?”李淮风抬起了眼眸,眨了两下眼睛。
“到时再说,”丁若休抽了出手,伸向李淮风的衣领,“让我看看你的伤。”
李淮风眼睁睁地看着丁若休的动作,慌乱地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丁若休眼神沉了下来,李淮风的身子白得像雪一样,他知道,正因如此,他胸口上那道溢着鲜血的伤口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要去找大夫,留下疤就不好了。”
李淮风将凌乱的衣领拉好,目光暗淡:“我手臂和腰侧的疤比这丑陋百倍,添上这一道算不得什么。”
“不丑。”
丁若休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一点都不丑,只要是你,不管什么都是好的。”
李淮风忽然有些头晕起来,脸也开始发烫,他好像缺氧得更厉害了,却还不忘小声地辩驳:“既然是好的你又让我去疤。”
“因为我会心疼,以前的我无力改变,可以后,我不想让你疼,也不想让你多添一道伤疤。”
李淮风怔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丁若休,胸腔里的心跳得飞快,血液冲上了大脑,让他短暂忘记了思考,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
察觉到李淮风的异样,丁若休轻声问道:“李淮风,你怎么了?”
“我不能呼吸了……”
丁若休垂下了头,鼻尖贴了上去:“要不要我帮你渡气?”
“要……”
尾音还来不及吐出,丁若休微凉、柔软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有气渡了进来,丁若休的动作很轻很柔,完全不像他人那般冷漠,反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如获至宝的珍重在一点点地探进。
李淮风下意识地回应着丁若休,简单的触碰,却让丁若休再也无法保持他傲人的冷静。
丁若休紧紧揽住李淮风的手,一手固定在李淮风的脑后,李淮风一步也不能挣脱,只能无力又被动地张着唇,任由丁若休的掠夺。
无以言表的感情似乎找到了一个得以倾诉和宣泄的方法。
良久,丁若休才放开了李淮风,放在李淮风腰间的手却没有移开半分。
“好点了吗?”
李淮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丁若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暗沉。
李淮风丝毫不知他现在的模样,眼底的水气溢了上来,一脸无辜又毫不设防的模样,嘴唇却被吻得泛着水光,纯洁到了极致,也魅惑到了极致。
“别这样看着我。”
眼前的视线忽然被剥夺,李淮风眨了眨眼睛,眼睫扫过了丁若休的掌心,乖乖地站着不动。
“为什么?”
“因为……”腰间的手松了开来,李淮风察觉到丁若休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手也移开了,丁若休站回了阴影中,声音喑哑万分。
“我会忍不住。”
李淮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佯装镇定说道:“我们去医馆,找大夫,去疤。”
两人往回走了一阵,路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安静地伫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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