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荼想象不出来，又问：“难以言喻？那是什么味道？”
司命忍住想拍他脑袋的冲动，道：“总之就是很臭很臭！”
“啊？”阿荼有些好笑，“好好一个将军，身上带着臭味，实在是......”
陶纤云不以为意的笑笑，道：“谁让他阴我。”
司命朝她比个大拇指，道：“干得漂亮！”
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没过脑袋便问了出来：“不过，之前寇嫱这么对你的时候你怎么没对她下手？”
话一出口，司命立马后悔了，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陶纤云的眼神黯了一黯。
阿荼又问道：“什么寇嫱？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又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陶纤云瞥他一眼，自嘲道：“是啊，非常好玩的事情。”
阿荼眼睛一亮，正要问是什么事，被旁边的司命狠狠的揪了一把，疼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司命，你做什么？”
司命“咳”了一声，挽上陶纤云的胳膊，笑道：“走，司命大人带你们喝酒去！”
“上好的桃花酿，你肯定喜欢！”
阿荼也反应了过来，闭了嘴，兀自消化手腕上的疼痛去了。
陶纤云敛了敛心神，笑道：“真的是喝酒？没有别的阴谋？”
“没有没有，”司命摆手，道，“绝对没有，我保证。”
陶纤云点头，道：“那就好。”
她转而对身后人说：“阿荼，一起吧。”
阿荼点点头，道：“好。”
司命又道：“这次真是好酒，那酿酒的桃花可是选自清明节前后花苞初开放不久的东南方向枝条上的新鲜桃花。”
陶纤云扬起一抹灿然的笑道：“这么厉害，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墨蓝的天空上升起了一汪明月，星子洒了漫天，闪闪亮亮。
“九重天就是这点好，无论是什么季节，都有漫天星光。”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微醺，陶纤云望着星空，喃喃道。
司命哈哈笑了两声，替陶纤云道了杯酒，道：“星空有什么稀奇的，贪狼星君可能是太闲了，这大冬天的也这么勤快。”
陶纤云也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道：“你不说我都不晓得到了冬天了，在人间那可是遍地白雪的，不像这儿，一点气氛都没有。”
阿荼嗤了一声，道：“方才还说九重天好，这会儿又变了？”
陶纤云一把抢过他的酒壶，道：“我乐意！”
阿荼冲她咧嘴扮鬼脸，自己又取了一壶酒和起来。
“小桃仙，我跟你说，人总要往前看的，为了一个勾陈，不值当的。”司命好像真的喝醉了，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勾陈仙君？他怎么了？”阿荼听说了陶纤云去神霄宫历练的消息，不过听司命这话的意思好像有些别的意思。
司命皱眉推开他，道：“别打岔，我跟小桃仙说话呢。”
阿荼瘪嘴，看着她俩没说话。
司命继续道：“小桃仙，我今日给你介绍的，就那南海皇子闵玉，真真是个不错的人，要是你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陶纤云哈哈笑了几声，问：“这闵玉和仙君座下的闵赤有什么关系吗？”
“闵赤？”司命眯着眼想了良久后点头道，“对对对，就那黑脸将军的弟弟。”
“啊？”闻此言，陶纤云笑得前仰后合，“那不会也长得那般黑脸吧？”
“不不不，人家俊秀着呢！”司命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我都是按你的喜好来的，你不是喜欢打架厉害的吗，闵玉虽说比不过仙君，身手却也是一等一的。”
阿荼默默插话道：“我打架也很厉害的！”
司命瞪他一眼，道：“喝你的酒。”
陶纤云却是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道：“司命大人，通过今日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打架厉害的人我都喜欢的。”
司命怔了怔，问：“什么意思啊？”
陶纤云转了转眼珠，感觉有些晕，她枕着手趴在桌上，道：“我喜欢的只是勾陈这个人而已，不管他打架厉不厉害......”
阿荼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忽然有些心慌，陶纤云钦慕勾陈仙君他是知道的，但是绝对没想过她是这种想法。
司命轻叹一口气，猛灌了口酒，才道：“小桃仙啊，听司命大人的，不要继续了，到时候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陶纤云摇头，眼中升起一层雾气，她只要想着要放弃，心里就和扎针一样疼：“我做不到了......”
“今天仙君为我出头了，或许......或许他也没那么讨厌我吧。”
司命望着她那双盛着眼泪的眸子，心中有些堵，她笑道：“罢了罢了，或许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此时同样难受的还有阿荼，一壶酒已经见了底，他复又拿起一壶，大口大口的灌着。
陶纤云抹了抹眼角的泪，拉着他的手笑道：“怎么回事，一个人喝起来了？”
“来来来，一起喝！”司命张罗起来。
很快，桌上的酒壶已经尽数空了，司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道：“等着，我再去拿酒。”
陶纤云笑着朝她挥手，道：“去吧去吧。”
阿荼还算清醒，朝司命道：“小心些。”
“安啦安啦，”司命摆手道，“本星君还能喝十坛！”
陶纤云哈哈笑了起来，大着舌头说：“我还能喝二十坛！”
“那我能喝三十坛！”
“四十坛！”
阿荼失笑不语，拉住陶纤云张牙舞爪的手，对司命道：“好了好了，快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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