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达米安的话，杰森立刻用一种锐利而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宝贝儿，”他的语调依旧轻松，“我对刺客联盟的豪华监狱可不感兴趣。”
达米安皱眉，“你觉得我会把你关起来，这就是你理解的‘更好的待遇’？”
杰森勾起嘴角，“不然呢，你要让你不喜欢的人住总统套房吗？”
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你是个蠢货，托德。”
达米安凝视着他，声音冷淡。
“你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然后，达米安抽出他的剑，眼神冷得像是结了冰一样，“三秒钟内离开这里，否则——”
阴森森的剑光闪烁，达米安握紧剑把，“杀无赦。”
……
被达米安赶出房间后，杰森面无表情推开卧室的门，抬眼就看见了墙壁上贴着的蝙蝠侠照片。黑漆漆的大蝙蝠站立在灯塔顶楼，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中嘴角微抿，看起来就像在微笑，杰森的心情一下子更差了。
“这都是你的错，布鲁斯。”
杰森抓起桌子上的飞镖，嗖得扔出去一支，照片上的蝙蝠侠立刻多了一个洞。“我完全搞不懂达米安在想什么。”
又是嗖得一声。
飞镖精确而无误地射中蝙蝠侠头盔上尖尖的小耳朵。
“都怪你的蝙蝠基因太邪恶了……”杰森刻意拖长了语调，就像生怕照片上的人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一样。而他射击的动作却又快又准。
嗖嗖嗖嗖嗖嗖——
“……才会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如此难懂。”
然后，杰森眯起眼睛，确定照片上再没有多余空间可以射后，他扔掉了手里的飞镖，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卧室的灯自动灭了。
……
第二天。
杰森是被噪声吵醒的。今天是周末，他本来打算多睡一会儿，反正他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一想到当他幸福地睡觉时，夜翼和罗伊得痛苦地面对达米安，杰森的嘴角就情不自禁扬起。
正当他沉浸在梦乡中时……
突然，嘭得一声，楼下传来爆.炸声，他的床也颤巍巍地晃了两下。
杰森迅速睁开眼睛，眼神一凝，推开房门站在楼梯跟前，厉声道：“罗伊，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微波炉热带保鲜膜的东西——”
“我没有，”罗伊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达米安打坏了我最爱的煮咖啡机器人。”
达米安的声音冷淡，“托德，为什么你这里都没有训练室？”
罗伊的声音猛地提高：“咖啡店里怎么会有训练室——”
杰森捂住脸，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太好了，这里越来越像托儿所了……”
他嘟囔着下楼，看见的就是楼下无比紧张的气氛。
罗伊像是电影里的悲情男主角一样，眼含热泪看着他怀里缺胳膊少腿的机器人。而达米安则挥舞着长剑，显然不把罗伊的悲伤当回事。
当杰森走到他们面前时，二者的目光都突然望向他。
炙热到他无法忽视。
杰森：“……”
杰森：“……先吃饭吧。”
吃早饭的时候，罗伊也一直紧紧抱着他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机器人，他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表情恍惚，嘴里呢喃莎士比亚的台词，仿佛在舞台灯光下出演唯美的爱情悲剧。达米安则冷着脸被杰森说服，勉强接受了没有训练室的事实。
夜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悠悠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拿起餐盘里的三明治吃。
杰森瞪了他一眼。
一顿饭吃得比拯救世界还紧张。
好不容易吃完后，杰森迅速离开餐桌，干脆利落推开咖啡店的门，耀眼的阳光照射到他身上，温暖极了。
客人陆陆续续进来，夜翼和罗伊迅速忙碌起来。那个凄惨的机器人被杰森强制从罗伊手里拿走，塞进垃圾桶里。
客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
达米安丝毫不在意其他人奇怪的目光，神情冷漠地捧着一本书看。
杰森捧着一杯牛奶，静静打量着孩子的衣着。
片刻之后，杰森走过去敲了敲对方面前的桌子，“听着，如果你想留在这家咖啡店，你就不能穿得这样引人注目。”
达米安头也不抬，“……宝贝儿。”他惟妙惟肖模仿出杰森的声音。然后又恢复孩子特有的清脆声音。
“——我允许你用这个称呼喊我，托德。”
杰森：“……”
然后，达米安漫不经心合上书，“走吧。”
杰森眯起眼，“你想去哪里——”
达米安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写满傲慢，“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达米安站起来，往咖啡店门外走去，披风在他身后飘扬，甩出漂亮的弧度。
“跟上，托德，你还得给我挑衣服。”
商场里，热热闹闹的人群涌动着，不断显示出纽约这座城市的活力。
达米安皱着眉头否决了杰森拿来的所有衣服——
“这件太花，只有女孩才会穿这样的衣服。”
“这件太幼稚，我已经九岁了，不适合我。”
“这件有超人的标志，我讨厌他。”
杰森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他还是坚持不懈从衣架上找出最难看的衣服递给达米安。
“听着，宝贝儿，”他语气真诚，“这已经是我觉得最好看、最适合你的衣服。”
他手上是一件带兜帽的衣服，兜帽两边还长出了小小的三角形耳朵。
“我讨厌这件衣服。”
达米安抿住嘴，死死盯着杰森手里的衣服，仿佛下一刻就要掏出长剑将它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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