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人负重前行,少有知晓的隐秘中保护着他人,也有人……在睡觉。
多少次睁开眼都能看到有人在床边看我,这一次,总算换到我自己来了哼哼。
千寿郎还在睡,细软的毛发陷在枕头中,随着呼吸轻颤,就像活的一样。那两个独特的炼狱尖尖,和鸟类的长翎很像,千寿郎的头发没有杏寿郎先生那么长。啊,翻身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千寿郎将自己的头发绑成一个小马尾……说成是鸟尾更合适?
但是睡觉的话果然还是散开更舒服一点。
我保持这个姿势小步挪到另一边。
眉毛和杏寿郎先生相反呢,也像小鸟……什么鸟呢。
向下垂着,梦里也不开心吗?
我不禁伸出了垂涎已久的邪恶的双手……
“乖孩子乖孩子……”
呼吸变了,但是没有睁眼。
咦……眼角是不是湿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立刻收手,手中还残留着那种不可思议的手感。
千寿郎睁开了眼,“……你好。”
“你好。”正坐的我闷闷回答。
“不好意思,你是藤花吧。”千寿郎悄悄擦了下眼睛,坐起来,“刚才我想起了母亲,很温暖。谢谢你。”
……原来是这样。
“要再来一次吗?”我试探着举手。
“可以。麻烦你了。”
我轻轻将手放在这个巢中孤单的幼鸟头上,顺着他的毛发向后捊,类似于轻拍,看着他再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
啊。
忍小姐第一次抱住我的时候,我脸上也是这样吗?
我敛下眸子,动作愈发轻柔。这次没能见到瑠火夫人,想必是不放心杏寿郎先生跟去了任务地点。
母亲……
母亲对于我来说意味什么呢。
父母离去后都会不舍地留在孩子身边徘徊……不是绝对的啊。
我覆上千寿郎的双眼,能感受到睫毛轻颤一下后乖乖的闭眼。
千寿郎:“藤花?”
我很快抬起,束起食指向他笑:“秘密。是我的独家咒语,下次你会看到不可思议的场景。”
“真的吗?”千寿郎很高兴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呢?”
“当我离开的时候。”那时杏寿郎先生也该回来了。“我会留给你好运的。”
被我打扰醒来的千寿郎很精神,虽然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顺带一提我的目标是在他脸上看到杏寿郎先生的标志笑容,眉毛扬起来!
他带我悄悄去了炼狱家的书房——他的父亲,上一任炎柱整日酗酒,醉醺醺的,即使是这样,吵醒了也会很麻烦。
千寿郎翻出杏寿郎先生提到过的那幅画。
“兄长提起时我就想起这个了,我在剑术上没有什么造诣,只好在别的方面上加油,家中的书籍也翻阅整理过。喏,就是这个。”
泛黄的书页被小心的展开,那大片大片的藤花首先映入眼帘。千寿郎拿镇纸压住边角,彻底舒展这幅古画。
果然如杏寿郎先生所说,落款被污染了。
“和这幅画一起的书本都不能看了,只剩下这个,问父亲,他也只是不耐烦地摆手。”
紫藤树下,孩童沉沉地睡着,只是那笔触描摹出的眼睑,似睁非睁,恰似下一刻就会睁眼醒来。
花瓣为床,天为被,画面外又是谁在看?
“……是想表达什么呢?”我喃喃自语。
“藤花,你在问什么?”千寿郎误以为我在问他。“画的意思……在鬼杀队的哪里玩得很开心,直接躺在那里睡着了,其他人来找时看到的这一幕,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没有其他人在……好奇怪。”
虽然不太说得通,目前也只有这一种说法很像回事。
“藤花认为那是自己吗?”我们又换了一个地方,在廊边赏月。
我将自己曾经来过鬼杀队,认识某位炎柱的事说给了千寿郎听。
这幅画在这种背景下,登时有了别的意味。
“也只是猜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有一幅画。你能想象这种距离真相就差一步的感觉吗?痒痒的,又无可奈何。”
“藤花为什么离开鬼杀队呢?”
“不知道。”我叹气道。
“感觉这里怎么样?”千寿郎很好奇,我来了之后,他也不寂寞了,蜜璃小姐是抱着这个想法送我来的吧。
我看着这个院子,打扫后清洁空旷,也看得出留下的痕迹。
“怎么说呢,某一瞬间,都要差点脱口‘我回来了’。”
我站起身,面对着千寿郎,月光打在他面上,想来我现在表情也看不清。
“千寿郎,你说你在剑术上的造诣不深,那你要看看从来没拿过剑的我的剑术吗?”
“只有不值得提的理论知识罢了。”我拿起那把木刀,向坐在廊上的千寿郎示意。
千寿郎怔愣:“……好。”
我摆好姿势,深呼吸,吐出肺中的浊气。下一刻,持续的呼吸停止,转为另一种呼吸法。
密密麻麻的感觉从脏器深处向外传递,如同蚂蚁爬过我的表皮,朦胧月光下,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逐渐爬上黑漆漆的条纹。
我并未完全停止我的毒之呼吸,而是降为辅助,结合着要使用的呼吸法一同施展!
木刀快速从假想的刀鞘中拔出,我的目光犀利,从来没有过这么快的速度,刀招被我一瞬挥出。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木刀脱落,掉在地上。我扶着膝盖喘气,那些条纹和来时同样快速的消失,我没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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