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藤花。
我是为了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是为了杀死无惨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有这件事是最首要的。
即使连尸体也留不下来也无关紧要。
***
晚上能做的事情很少,一半用来夜行,一半用来睡觉,再加上白天我睡的量,可以称得上没救了。
完完全全是嗜睡的状态。
以往总在流浪的时候,我晚上是不睡的,只有被收留借住才会——
遇到忍小姐前,我晚上睡着了吗?
只是无意间想到,怎么会这么在意,某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那段流浪的日子,仿佛镜面蒙上了不止尽的水雾,怎么擦也看不清后面的景象。忍小姐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我离去了我的过去。
说到乌鸦,鬼杀队统一饲养着用来传信的乌鸦,名叫鎹鸦。除了这只总来辱骂我的鎹鸦外,炭治郎的鎹鸦也来过几次,象征意义的在上方盘旋几圈,就飞走了,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这只鎹鸦对我很有意见,每天晚上都会在我出门的时候逮我独处骂我一顿,用词没有那么多不雅,我也摸不着头脑,就随她了。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点烦。
整天不陪着自己的主人,来骚扰我做什么。
难不成是伊黑先生的鎹鸦?
不像不像,这哪是他的风格。
说起来……伊黑先生来的那天,天空是不是飞过去一只乌鸦?
“整天无所事事,还出言不逊……哼。真是没有礼貌,以为别人不会知道你的真面貌吗,装的什么乖巧。”
我心不在焉地留了几分耳力给她,帮忙照顾蜜璃小姐的花。
说得这么凶,有本事下来啊。
……我也打不过就是了。
爱屋及乌,我喜欢藤花,对于其他植物也很喜爱,过去在山野也能经常看到些平常却很独特的花。
它们在夜晚羞涩地合拢,也有专等着对月亮绽放身姿。湿润的土地,带来生命的水流。
大概今天心思完全不在鎹鸦身上,我彻底惹怒了她。在这个忠诚又脾气不好的小家伙看来,我一个吃闲饭(虽然没见我吃过饭)对柱口出恶言的小孩硬赖在另一位柱的居所实在碍眼。
全世界只剩她勘破了我的真面目!鎹鸦鸦微言轻,无处宣告我的恶行。
这怎么能忍!
如果她知道我是鬼肯定出离愤怒吧,我遐想了一下,手中的水壶一歪,浇到自己的脚,振翅声进而远去。
我终于抬头望去,鎹鸦挥动着翅膀,适才就是她在我身旁掠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我的手滑吓到一跳。
现在她整理好慌乱的情绪,很是自得,已经将我的失误算作了她的一大成功。
……算了,开心就好。
“哼。有我在,就没有鎹鸦会被你蒙蔽,而且你白天态度好差,关着窗户看我,发现后就猛地把窗帘拉上!是害怕我吗!”
——有本事开窗户啊!
……嗯?
关着窗户看外面?
为什么?
那个声音……难道是我自己?
怎么可能,我才不愿意接触阳光,看也不想。哪怕只是看到,都能回想起阳光照在身上远比被火灼烧更痛的感受。
一点一点,从接触到的部位化为灰烬。
被不悦的事情打岔,我才注意到鎹鸦的前半截话,看来炭治郎的鎹鸦离去果然是有原因的,那只鎹鸦脾气也不好,再搭配上这只……嗯。
但是我并不想为伊黑先生的事情解释什么,即使是现在表面的互相厌恶(实际可能也差不多?),其实也没问题不是吗?人与人之间一定要完全抱着友好的情绪相处吗?
我想回屋了,鎹鸦不会跟我进去,今天就早点睡清净点。
鎹鸦见状急了,连忙输出最后一句。“如果鎹鸦有你这样两面的主人简直悲惨,还好没有鎹鸦遭受毒手。还是我的主人好,哪里都好,哼哼。”
她显然说过头了,没能刹住车,声音中都带着自豪,我已经转过拐角,还能从屋外捕捉到她的句尾。
鎹鸦骄傲地展翅:“毕竟我的主人可是日——”
“人呢??”
“好像说漏嘴了,糟糕,没关系早就进去了没有听到。”
最后一句接近气声,但从最开始就放了几分精力在她身上的我的耳中不会错过她的任何一句。
无论她的态度如何,从表面来看,她这样对待我并没有问题。我对鬼杀队的鎹鸦也十分尊敬,即使没有正面应对,却不会故意忽视说出的话。
“日”?在说太阳吗?虽说我讨厌阳光,却不讨厌太阳,这又是为什么呢?
好像满心占据的紫藤花勉强算是满足后,就思考了很多东西。
是一种比喻吧,忍小姐像是蝴蝶,炼狱先生像是火焰,蜜璃小姐像是光一样……
——我才是光啊!
……
…………
我听到了。
我的听力很好,所以我很确定,这不是从我耳朵里听到的,这是从我身体里听到的。
完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
我终于疯了。
我好像又听到憋闷好久的叹气声,带着无力的声音再起。
——日之呼吸。
——不是太阳,是在说日呼。
曾被忍小姐说破,我的医术很好,以为是精神上的疾病,现在同样冷静地犹如旁观一样感受到自己受到重大冲击一般——那种医生会问患者什么感觉,患者答就像是被几十吨的锤子猛击头部。
先是震惊,震惊没来得及过去,信息流的冲击快速冲刷大脑,影像还未被记住便再次忘记,最后是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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