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恩知道他的前几段感情,但这会儿忽而意识到,他此刻说的,是许多人不知道的事。不自觉问:“后来呢?”
权志龙泪水掉了下来。“后来我丢下了她一段时间,回头去找她的时候,她对我已经彻底失望了。”
他这幅悲伤不已的样子,金秀恩一怔,他平时对她真的很好,不然她也不会和他好三年,看样子他的好,是另一个女人的离开带来的。
不知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真的自觉说出这话。她开口:“她放弃你的那一刻,一定是觉得你这辈子都不值得原谅。”
权志龙单手捂了下发热的眼睛,“是吧。”
吵架的时候,她什么话都骂了出来,他只知道她咄咄逼人,刺向他的刀刃无比锋利。而两人真正离别、他去了半条命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失望。
金秀恩揩了下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她虽不求他的心完全系在自己身上,但也不想他的心这般坚定的住着其他人。
和金秀恩摊开说的那个晚上,权志龙做了一个梦,梦到雪竹死了,安静的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
梦境如此清晰真实,他泪水横流都不自知。
后来他醒来,不自觉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世事更迭,号码已经换了主人,问他是谁。
他说不好意思,打错了。接着怔怔的挂掉了电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想见她一面。
他暗暗告诉自己,见过一面后,她继续她的,他过他的,熬过去了,他就重新开始,熬不过去,他哭着跪着也要走出她的魔障!
他用尽一切办法得到了韩智友的联系方式,并再次见到了韩智友,拜托对方帮他约她。
“她已经结了婚,你们见面,不太合适吧。”
“她心里没了我,思想坦荡,见面哪有什么合不合适。”
他沉声说,“我有分寸,不会做越轨的事。”
韩智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权志龙并不放弃,天天去找韩智友,不厌其烦且真挚的拜托她。
当然,他也找遍了韩智友说过的瑞士,然而并未找到她。
后来,他眼睛猩红的站在韩智友面前,喉咙涌上酸涩,哑声道:“她是不是死了。”
望着他疲惫沧桑的面孔,再一听这话,韩智友眼睛变得湿润,好久才点头,说是。
权志龙彻底崩溃的那个晚上,将错误全往自己身上找,哭的撕心裂肺,脑子里全是雪竹。
人在敏感脆弱的时候,容易陷入深刻的回忆里,即使在梦里亦如此,就像是濒临死亡一样。
不清楚是第几晚熬夜,他终于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三四月份的天,阳光温暖而和煦,她说二人去踏青野餐。
“行。”他欣然附议,“我叫胜利他们一起,人多热闹点儿。”
她阻止了他:“不要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他笑了起来,“好啊,那我们去哪儿。”
“就去我们到过的那个海边,晚上还可以看渔火。”
他简直不能更同意。
车子在沿海公路疾驰,郊外的空气露着青草的气息。
她将车窗摇了下来,长发在春风中飞舞。
她笑着偏头看他,发丝拂过他的面颊。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她忽而叫他停车,他奇怪,停了车。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这才发现,路边的草丛中长有白色的野雏菊。
她采了一大束,上车后,递给他,“我讨厌这花儿,但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他知道她喜欢私人无法拥有的罂粟,但不知道她竟然讨厌雏菊。原来他送她雏菊时的开心,只是为了他。
她说雏菊送给他,但她在车里,一直在弄,还说感觉味道没以前那么难闻。
他失笑。后来她将一朵雏菊插在鬓边的长发里,偏头对他嫣然一笑:“我美吗?”
“你知道的,”他无比自然的说:“在我眼里,整个人间的美,都不及你。”
她笑出了声,说他油嘴滑舌。“这种肉麻又不真实的话,应该写到你的歌里。”
他只笑,不出声。他是真的觉得如此。如太阳照在茫茫雪地,教人不敢直视,她是人间的第三种绝色。
车子停在海边。他们下了车,牵着手往沙滩上走去,留下了两排清晰的脚印。
后来他们在一块大岩石坐了下来,目光投向浪花翻滚的大海。
海风掀起她的长发,他用手抚弄她随风飞扬的发丝。
察觉她在沉思,他柔声问:“在想什么?”
“我敏感,多疑,自私。”她说:“就连爱你的方式都是特殊的,如果你觉得太累,要离开我,我不会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
他胸腔立即生出一股酸楚。“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
她浅浅一笑,语气无奈:“不知道。”
……
醒来时,颊边的泪水尚未干涸,眼睛和喉咙涌着酸意。
他曾经认为,在这个真情消瘦的年代,他终究走向孤独,慢慢走向人生的终极。
但她的出现改变了他整个世界,和她在一起,他的心里不再有失落和缺憾,以及空荡荡的凄凉。
即使是吵架,下一刻他都想拥她入怀,说对不起。
如今蓦然回首,他们之间的花季已逝。
但他依旧会在傍晚的渔港口,逆着落日绚丽的光,深深的去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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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到了不[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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