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莫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呆呆地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王鸾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
“诶？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莫能连忙摆手。
“没没没，我好着呢，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而已啦。”
“那你为什么不笑呢？反倒一脸沮丧的样子。”王鸾凑近，睁大眼睛盯着莫能。
“我……你……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我这叫乐极生悲。”莫能气呼呼地拿过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噢~”王鸾点了点头，故意将字音拖得长长的，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师兄吃瘪的模样让她食欲大动，只等着吃饭了。
莫能欲哭无泪。
虽然那个点子是白夜想到的，但却是和他聊天的时候说出来的，没想到却被王鸾给抢先了。
最可气的是她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故意气人，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只能吃点东西来消消气了。
……
棋圣楼三层书房里，孙一为正坐在书桌后的沙发上面翻看着一些折子，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
在书房门口处的一片空旷区域中，正有十几人默默地站着，从衣着装束上来看，商人和侠客各占一半。
这些人列成整齐的两排，正在接受棋圣孙一为的调遣，房间里面的气氛颇为严肃。
良久，将桌子上的折子看完以后，孙一为终于抬起头看向他们。
“你们都是我的老合作伙伴了，这些年大家同甘共苦一起发财，可谓是情同手足，但这次，说实话，你们让我很失望，你们的这些合约在我看来根本完全不合适！”
闻言，那些人忽然都露出了紧张、疑惑的神色。
他们在生意上几乎都是百分之百的依靠着棋圣山庄，如果没有棋圣山庄牵线搭桥、提供资源和渠道，不仅生意可能做不下去，更有可能欠一屁股债。
如今棋圣的话真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往年都是这些合约条款，根本没变过，为什么今年就不行了？还都被喊到了这里？
正当他们惊疑不定的时候，孙一为话音一转。
“这些条约对于你们来说太苛刻了嘛，什么脏活苦活都归你们，可利润却得不到多少，一点都不公平！一点都不合适！必须要改！”
听见这话，那些人彻底懵了，不知道棋圣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如今话还没有说透，他们也不好插嘴，都只管静静地听着。
瞥见前面十几人的神态变化，孙一为暗自点了点头，趁热打铁地说道：“早宴上曝出的消息我相信你们都听见了，希望你们能够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让这些消息传播得更广一些。”
“只要事情办的好，以后这些渠道就都归你们了，利润我也都不要了，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吗？”
那些人一脸懵逼，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要是一切真的都按棋圣说的那样算，棋圣这次起码得亏上百亿银币啊！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看见那些人欣喜的模样，孙一为赶紧叮嘱道：“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要是你们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我全杀了！可懂？”
“诶诶诶，是是是，懂懂懂！”
那些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十分激动，谄媚二字已经写在了脸上。
孙一为轻轻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赶紧下去准备吧，明天我就要看结果，山庄中不会有任何人阻碍你们行事，必要的时候还会有人出面保你们。”
前方十几人齐齐抱拳。
“是，棋圣大人，定不负托。”
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孙一为叹了口气，用力揉了揉脑袋。
虽然今天早宴上的那一番操作很精彩，但却没有引起够用的热度，那些商人和侠客似乎不太愿意谈论那件事情，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想着，他自嘲地笑了，情不自禁地呢喃了起来。
“都怪平时积威太盛，以至于现在想要人讨论自己的家事都得花钱，呵呵呵呵……”
……
古野楼三楼，白夜五人已经开始动筷子吃饭了。
这酒楼当中的菜品味道很好，一点都不比外面那些大酒店、饭店的菜品味道差，甚至有些菜的味道甚至还要更好，可见这棋圣真是用心了，那些厨师绝对都不是平平常常的等闲之辈。
又有两拨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那两拨人走上楼以后没有急着进入空座位，而是先四处打量一会儿，挥手和其它客人打招呼。
这次白夜可没空理他们，正忙着吃饭呢。
而原先上来的那三拨人都挥手回应了这两拨人的招呼。
没多久，后两拨人和前两拨人就谈到一起去了，说得眉飞色舞，似乎是在谈论某些值得一试的商业合作事宜。
看到这里，白夜才明白了，原来挥手回应居然还有这种功效。
……
吃完饭后，白夜五人没有久留，在稍微休息了十分钟后，就都起身往楼下走去，想尽快回蕴香书楼。
要是棋圣那老人家派人送钱过去却没有人迎接，那也太说不过去了，钱不钱的不重要，但至少要请送钱的人进门喝一杯水吧！这可是礼节问题。
以往吃饱后就会变得难以行动的徐雪和王鸾两人这次也变得出奇地勤快，手挽手走在最前面。
酒楼的二楼和一楼已经人满为患了，许多人吃完饭后都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热切地谈论了起来，说的大多都是生意与合作上的事情。
这时，白夜算是明白过来了，这酒楼当中之所以没有雅间和包厢之类的小房间，就是为了方便这些赴宴的生意人相互认识、结交、合作。
如果没猜错的话，举办这场这场寿宴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通络各商人之间的联系与合作，并加深山庄与各江湖人士之间的感情，这对于提升棋圣山庄的地位有很大帮助。
啧！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棋圣大张旗鼓地搞寿宴、甚至还亏本请各路江湖人士前来相聚，看起来亏了，其实赚的东西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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