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说:“的确,我们越往遥山,知道这些消息的人就越少,难免会给魔教可乘之机。”
百川乱步说:“你应和他干什么?”
“……”
“若让本尊发现你是在危言耸听,便等着死吧。”百川乱步道,“孤鸿,看好他,本尊不与你们一道走了。”
“是,师尊。”
霏微看完陆枕吹天吹地把百川乱步都吹牛比吹走的全程,心中的怜惜之情迅速地凝固风化,连表情都变得像看破红尘般沧桑起来。
百川师叔虽然喜欢支使他们,但看人还是挺准的。陆枕就是在装,装虚弱,装无辜,装可怜。百川师叔面前装,被看穿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到了她面前,便又开始如初见时一样地装,让她心疼罢了。
霏微走到陆枕边上,低声问了几句。
陆枕红着脸喘气,“哈?”
“真会装啊,狐狸精。”
-
四个人带着陆枕,到山下一处客栈投宿,孤鸿把陆枕锁在一间房里,几个人轮流看守他。
孤鸿和霏微与宫末二人心思已经不同,所以到底是有些心软,不忍把陆枕捆得死紧死紧地吊起来。
霏微进门后,对伯忧说:“我来替你,出去吃饭吧。”
伯忧点点头,把药瓶给霏微,道:“百川师叔留下的,时辰到了你记得喂。”
霏微接过药瓶,“我知道。”
房门关上,睡觉的陆枕才睁开眼,长叶草的效力已退,他只是手脚还有些无力,于是干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朝霏微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百川乱步那个老东西真是太狠了,孤鸿当他徒弟真可怜。”
霏微说:“别这样说我师叔,他对我们其实很好的。你身上的伤重不重,趁他不在,我帮你擦点药。”
陆枕说:“伤倒还好,但是被百川乱步霸王硬上弓了,现在心里有点难受。”
“……真的假的,师叔会做这种事?”霏微心想,那可不行,她已经站了师兄和陆枕,又加上一个玄宿和陆枕,祁然和陆枕她不接受,百川师叔和陆……百川师叔虽然驻颜有术,但年纪也挺大了啊,老牛吃嫩草,怎么好意思啊?
陆枕非常肯定,“对啊,你看他怎么对我的就知道了,我身上的这些伤可不会作假。”
“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凌峰派么?”陆枕想了想,学着百川乱步的语气,“本尊虽不敢自称洁身自好,但对道侣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像你这样的异种,本尊只能把你带回凌峰派当禁脔,你这辈子都没有名分!”
“是……这样说的吗?”霏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当然!”
陆枕丝毫不感到羞愧地编排起百川乱步,甚至描绘得生动万分,如亲身经历,说到伤心之处,直欲垂泪。
霏微说:“行了,别编了。这剧情都老掉牙了。你们魔族都和你似的,一天到晚看话本?”
陆枕了然地笑起来,“啊,我们魔族。霏微,你应该知道,我是魔教的使者了吧?”
霏微措不及防地被他掐断了闲聊的话头,瞬息之间转入一件四方天人提到都会牙齿打颤的事情。
“昆山宫附近城镇遭到魔族袭击的事情也知道了?
不仅如此,你们或许亲自去清理了。”
陆枕从床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霏微,低头俯视她,眼中金色盛得吓人,“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要将我亲手诛杀吗?”
“你看见过裂空教的剑绞碎人的四肢,附坚杀人时,一刀切下头颅,远远地甩飞。还有更多,幻魔族会变成你亲近之人的模样,在你毫无提防时将你杀死,带着痛苦和伤心,就此沉落在黑暗的深渊。这就是魔教,你亲眼所见。”
霏微撞开陆枕,坐在床边,“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昆山宫的长老祁然亲自接你和玄宿上山,宫主夜千山单独召见你们。别告诉我他们是私通魔教,要是真有这么大的野心,昆山宫现在在四方天排得到八派末流?”
陆枕说:“你倒是看得明白。昆山宫要出卖四方天,只会两边不讨好。就如他们告示上所说的,真的只是交流弟子而已。”
魔教没有意向招揽那么多四方天的修士,从来只有修为高的才能在魔域中生存,像门派这种东西,注定无法融入。
路真相,如果昆山宫真成魔教一部分的话,很多弟子都会被直接杀掉的吧。没有时间给他们成长,实力决定一切的魔域,实在不适合四方天的人。
“至于那些袭击百姓的魔族,唉,我也正在烦这些事呢。”
霏微说:“上次我们乘马车,你们也被裂空教袭击了,他们是不是不听你们的命令?”
陆枕点头,“差不多吧,都是叛教者。你相信我说的这些吗?”
霏微说:“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别人左右不了我。问你只是为了佐证我的想法,别管我信不信,你自说你的。”
陆枕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喂我喝长叶草吗?我功力恢复可是很快的,魔族体质就是这么特别。”
“我看你喝了这个药好像会很难受?”
“确实如此,”陆枕说。
霏微推开窗,把药汁从窗口倒下去,浇在客栈后院的花圃里。
陆枕不解地歪了歪头,“你要违背师门的命令吗?”
霏微扬眉一笑,“还有更厉害的呢。”她抽出腰间的长剑,将陆枕手腕上的织金绳尽数挑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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