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在教会的传道工作做得怎么样啊？信徒们能不能接受一个连环杀手来教导他们上帝慈爱的道理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你以为你每天带着一个面具，我就不知道你是詹姆斯·凯尔的女儿吗？我就不知道你私底下经常去蕾丝酒吧吗？”
“唔……”死亡天使早就知道这个人格的存在，但是被克劳迪娅这么戳破自然会有一些尴尬，她现在心里很不爽。
“你之前写了一封弱智一般的信，向整座城市宣告你要成为这个城市的正义宣传人，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很正义吗？其实你这么发疯，是不是因为玛利亚·麦克劳德？因为你再也得不到玛利亚·麦克劳德了——你真是一个被感情拖累的废物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其实你知道玛利亚·麦克劳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吧？”
“我去……”死亡天使的大脑开始阵痛。每当她的人格转换之际她都会头疼一下子。有的时候头疼的强度并不是很大，有的时候却是快要把脑袋扎裂了那样疼。她不希望这个时候完成人格转换，所以她连忙离开了审讯室。之前，米娅·麦克劳德是想利用她来让克劳迪娅招供，可是克劳迪娅明显不怕她——虽然她多次击败克劳迪娅的妹妹收银员，但是克劳迪娅觉得自己能够在精神和智力上胜过她。
死亡天使摘下了面具，跑出了审讯室准备冲到洗手间里——她本来想去男洗手间，但是在一秒钟之内改变了主意去了女洗手间——她害怕男洗手间里面有男人。
她想先去洗一把脸，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装备脱下来。她不想让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察觉到人格分裂的迹象——上次就已经差点穿帮了。她没有告诉米娅·麦克劳德其实她知道自己是个多重人格的人，也知道自己是个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人。
这时，她突然发觉她的玛利亚·麦克劳德站在她的背后——她从镜子里面看到了玛利亚·麦克劳德，霎时间她哭出了声。
“玛利亚？这是幻觉吗？”
玛利亚沉默了。
“你不要不说话，对不起，一直以来我身不由己，因为我……”
“是幻觉。因为我已经不存在了，我已经消失了。我的苦难已经把我给完全的杀死了，我的尸体成为了苦难的佳肴。”
“不……你还活着。我回来就是为了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对不起！”
她的头更加疼了，最终她捂着脑袋晕了过去。
当戴安娜·凯尔醒来的时候，她正躺警察局的休息室里。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心想可能是米娅·麦克劳德让她研究什么东西，她中途睡过去了吧——她总是这样混乱。
在休息室外，米娅·麦克劳德慌忙地跟桑德拉·弗兰科谈条件。她们两个尽量把声音压低，不让戴安娜听见。
“……她说了些胡话。”
“我知道。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为什么不能说出去？警察局不是一直反对杀手团吗？转过头你们就雇佣一个之前在杀手团混过的人做你们的秘密武器？”
“不是，这个情况很特殊。戴安娜其实有人格分裂症，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死亡天使，白天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虔诚的传道者。如果你公布出去，那对她是致命的打击。”
“麦克劳德警官，我对你很失望。你一直以来秉承着正义的信念，现在却要利用一个人格分裂症病人来达到你的目的？你不知道这很残忍吗？”
“不好意思，弗兰科律师，我实在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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