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舟背着光,面孔掩在难言的阴影中,当他吻着简徵,却在对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时,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一瞬间只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简徵攥住他的手拉开,见到他时,露出的是意外的表情。
简徵真的将他当做别人了。
白飞舟双眸烧着烈焰,心底更多难以压抑的暗火,从简徵口中冒出的名字像一枚威力恐怖的炸弹,而那句满含错愕的“怎么是你”轻易将它引燃。
他甚至不打算在简徵面前遮掩,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在等简徵给他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别人的名字,为什么是徐冉。
白飞舟犹记他曾陪简徵出席过徐冉的饭局,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结束后徐冉追来同简徵低声讲了什么,白飞舟没有听清,可简徵之后的反应,他却看在眼中。
简徵当晚梦中呓语:不要结婚。
不要结婚。
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过往,以简徵的性格才会在梦中讲出那样的话。
次日面对他的询问,简徵全然一副避而不谈的冷硬面孔。
既然简徵不愿谈及,白飞舟选择不再追问,他更在意眼前拥有的一切。
或许简徵同徐冉并没有什么。
他没有立场,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可今天,白飞舟无法释怀,他无法自欺欺人地将自己摆在包养的情人的位置。他希望是自己误会了,或是别的怎么都好,只要简徵讲一句,他都会信。
简徵被站在面前的白飞舟锁在满含错杂情绪的眸中,面对诘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很少向人解释,这几年随着地位稳固,更加无人拥有如此特权。
若他同白飞舟说是误会,势必要讲清为何他会认为吻他的人是徐冉,简徵对他与徐冉的曾经始终闭口不提,断不可能在这种情景下同白飞舟道出。
简徵沉默着。
白飞舟按捺不住,再度发问时,声音完全冷下来。
“为什么叫徐冉的名字?”
这时,茶室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叩击声。
白飞舟没有回头,简徵的视线越过面前高大的年轻人的肩头,落在来人身上。
是徐冉。
“抱歉,我来晚了。”
徐冉似乎对白飞舟的到来有些惊讶,不过很快露出微笑。
待他走到二人面前,白飞舟转动黑沉沉的眸子,目光在简徵同徐冉之间游移。
徐冉丝毫不在意白飞舟的存在,双眼只看向简徵。
简徵不欲同白飞舟在徐冉面前继续刚才的话题,况且他今日还有关于简斯年的事同徐冉商议。
“白飞舟,去外面等我。”
“不。”白飞舟没有任何犹豫便拒绝了。
他很少拒绝简徵的要求,在公开场合更是一次都无。
简徵非常意外,只得蹙眉再度开口:“你先去外面等我。”
“我不去。”
简徵没料到白飞舟平时那么听话,今天犯起倔却一点情面都不留,徐冉唇边笑意更深,仿佛在嘲笑他,连自己的情人都调教不好,让他在外人面前落面子。
简徵彻底冷下脸,对白飞舟讲话时含了怒意,命令道:“出去。”
白飞舟闻言睁大眼睛,看向简徵时满是难以置信。唇线抿得很紧,连咬肌都微微颤动,白飞舟面孔泛红,整个人僵硬着背脊杵在茶室中,仿若完美画面中多余的那一笔颜色。
他没有发出声音,像在那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白飞舟很快垂下眼睫,不做一丝停留地转身离开了。
白飞舟走后,简徵没同徐冉在茶室待多久,徐冉大概看出他心绪不佳,就事论事将简斯年的情况讲了讲,便同脸色阴沉的简徵作别。
天色已暗,简徵从会所出来,白飞舟的座驾已在等候,年轻人坐在车里,帽檐遮住大半面孔,简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见他紧抿的嘴唇。
简徵倒没想过白飞舟会不等他先行离开,其实这孩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听话的。
白飞舟沉默地为他打开车门,照例为他系安全带。往常,白飞舟总会借故吻他或是亲他撒撒娇,今日只低头垂目规矩地动作,避开他的视线,不看他。
简徵上车后便开始思索徐冉给他的信息。对侄子简斯年的事,他一向极为看重。
简斯年近来同徐冉前妻程家那边一个叫程乔之的子侄走得很近,关系不一般。因当初简徵二伯联合程家等几家妄图侵吞简氏,简徵在处理完简家内部纷争后,一直对那几家很是打压,简程两家说是有仇也不为过。若是简斯年同程家的孩子发展出纠缠不清的关系,简徵绝对无法接受。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
徐冉没给简徵意见,他只是提醒简徵,至于如何处置,就是简徵自己的事了。
简徵感到荒谬,他从没听说简斯年有同性恋的倾向,他这个侄子过去是交过女友的,虽然性格阴鸷,但大方向上并无偏差。
他早为侄子设定好人生轨迹,怎能允许简斯年行差踏错。
车子行驶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简徵一直思索如何处理简斯年的事,自然忽略了身边的白飞舟。
跑车缓缓驶入小区停车场内,白飞舟泊好车,盯着方向盘上自己紧握的手,许久才说:“你和徐冉在茶室聊了什么?”
简徵反应过来,回答:“私事。”
“……”
“怎么不走?”简徵打开车门下车,白飞舟却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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